“你干嘛?”吴铭捂着背部痛苦的样子,“好痛,哎呀……没有两百万我就不起来。”起先大家都被他痛苦的样子给吓到了,加上绵转悠长的痛剑大家是朋友互相打闹很正常,官仁虽然踢了一脚力道控制的却很轻。他倒在地上后又出这番话,大家才反应过来被他耍了。
官仁见目的达到才松了口气,谁知唐景琉并不想中止这个话题。
“你是认真的?”面上带着几分笑,旁人看不出,官仁却瞧着心惊肉跳。唐景琉这厮明面上比正经,私下里极其闷骚。什么都能往肚里藏。正因为什么都忘肚里藏,所以面上根本显不出情绪。但是他们玩的时间长,长处的久,也不是分不清他的情绪。他生气的时候和旁人不同,旁人生气冷着脸抿着嘴,眉头微蹙。他不同,回回生气眉尾就开始上调,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得亏的灯光暗,否则在场的人都瞧得清楚。
柳西晨点点头,露出几分腼腆,“这个是自然,等了那么久,再耗下去,我怕她回头跟别人跑了。”
好死不死,吴铭智商又开始掉线了,“哎呀你要是和南风成了,这不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
“哦?怎么个喜,怎么个亲!”唐景琉兴致勃勃的转头看吴铭。
官仁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恨铁不成钢的暗自翻白眼,索性把脸埋进沙发里不予理会。急着送人头的猪队友,他实在带不动。
吴铭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暗流涌动,还一个劲地兴奋解释:“你娶南风,他娶南叶,那你俩还不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
“我才不相信,前些日子柳市长百世楼约南海路一聚,怕是为儿婚事。”
柳西晨抿了一口酒,笑意盈盈,也什么好藏着,索性坦白,“家父早知我的心意,他也很喜欢南风,就帮了我一把。”
“南海路那个老狐狸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这才是我最困惑的地方,那日他居然没有一丝犹豫,爽快答应,父亲很是高兴,同他多喝了几杯酒。”
此话一出,场中三人神情皆都一变,装死尸的官仁也一跃坐起,不可置信,“南海路什么时候这么痛快了。”
吴铭盯着他,为他如此吃惊反应感到奇怪,“你又没有娶他女儿,这么知道他不痛快了。”
“那老狐狸,阿景娶他女儿的时候,狮子口张的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嫁女儿如同买卖,这次这么爽快,一定有鬼。”
吴铭点点头,“这倒也是!”
唐景琉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件事可能和南海路爽快态度有关联,眼神扫视众人缓缓开口道:“最近政府是不是要招标了,东华那块地。”
此言一出,三人豁然开朗。
“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消息还没有出来,南海路也未必知道。”柳西晨心一紧,千算万算竟然把东华招标的事情漏过去。父亲做事情一向谨慎,消息怎么就泄露了。就算泄露点风声倒也不要紧,偏偏还被南海路嗅到一丝。
“我看你和南风的事情还是慎重考虑,明年选举,你爹那好风评怎么也得连任,可不要因为这事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唐景琉话里有话只有官仁一人晓得。
暗笑阿景真是目的性太强,明着关心柳市长的前程,其实还不是怕自己的女人被入记着。
看看左,看看右,横竖两边都不能劝都不能得罪,一声叹息低不可闻,随他去吧,他一个中间人能什么呢。
他们打了会牌,喝了些酒,直到走廊的蜡烛燃尽换新,门才开。
吴铭缠着柳西晨,抢着结账,唐景琉跟在后面,官仁见状和他肩并肩走。
盯着前面笑得开心的两人,犹豫着开了口:“阿景,大家也有十几年交情了。”
“你想什么?”唐景琉眸色发冷。
“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折了兄弟情分,阿晨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心思相对比较单纯,倘若你真的喜欢南风,趁早把实情告诉他。免得大家陷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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