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容父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来醒酒汤。
“小聿煮的醒酒汤是跟熬中药似的,非让我喝了以后长记性,以后最好还是不要碰酒了一样。”
生意场上的人从来都是用酒杯进行交易的。
像是其他的行业不碰酒倒是没事。
谈着生意的时候你不喝酒就是不给面子。
从前的时候时母和容父闹别扭跑出去那么久,可谓小小的容聿也是野蛮生长起来的。
他不喜欢父亲喝酒,他也知道父亲不喜欢喝酒,但是从来却不得不这么做。
于是中介的阿姨来干活的时候,容聿总是会瞧见父亲的醒酒汤,之后就各种恶趣味的加点料。
现在也是这样的死性不改。
“哥也是为了您好。”
时漫漫噗嗤一笑,对于自家亲哥十分幼稚的行为,很中肯的这么评价了一句。
接着她看着容父一口喝完了醒酒汤,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
“妈还说您想让我回家的时候开个宴会,改一下姓氏回来,让我自己来告诉您我的决定。”
容父愣了愣。
感觉隐隐约约的好像被拆穿了什么似的。
果然这么久以来的旁敲侧击终究是被看出来了。
老父亲的心里面有些莫名的忧郁。
长太息以掩涕兮。
咳嗽了两声,这才很温和的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时漫漫挑了挑眉,之后若有所思,“实际上的话听您的就好,我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毕竟都决定搬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直接说,不用勉强自己。”
容父应了一声,想了想,最后还是有几分感叹的回答。
因为终归于容父而言,他还是很清楚女儿的感受的。
毕竟过往十八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父亲,突然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还给予了最好的关爱和呵护,让人一开始反应过来的从来不是感动或者是愧疚。
就是隔阂罢了。
时间是一种很残酷的东西。
容父很是明白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当年的顾家丫头和容聿一样。
要说真的忘记了的话那还好。
可最怕的是面上毫不在意,心里面却一直记挂着不愿意放下。
哪怕时间怎么冲刷也没有用。
“没有。”
时漫漫这样的认真回答。
若是说之前的话还有一些不好意思遮掩,那么现在就是真心实意的直白了。
“我感觉自己太矫情了,现在想通了就回来了,没有什么勉强不勉强的。”
她嗓音有些低,毫不客气的自损。
“哦,这样么……”
容父笑了笑,然后这才慢吞吞的说。
他摘下眼镜,闭了眼按了按有些酸涩的眼睛。
“我的确是有这么个打算的,毕竟也不能够让我容某人的闺女都活在背后,不过你妈妈说你不怎么喜欢抛头露面,所以我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做。”
容父一般都不会拐弯抹角。
生意场上的老狐狸从来不会把老狐狸的算计放到亲情里来。
但是老狐狸也很清楚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
或许是因为那一条腿,让他知道了当年自己浅薄的,而且小心翼翼一直维护着的尊严会有多么的可笑。
该放下的总要放下。
不然只能够得到连累和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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