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时母或者是亲儿子来探口风。
时漫漫哑然失笑。
时母却是不明白的,身着旗袍的女子身姿窈窕,温婉眉眼间有几分疑惑不解的神色。
看不出来自家闺女究竟是同意了还是拒绝。
“成吧。”
时漫漫终于点了头,这样回答了一句。
接着想了想又补充说,“我这儿有一个华锐科技的面试,之后基本上就稳定下来了。户口什么的还是要爸自己有时间,时间的安排听你们的就好。”
时母“哦”了一声,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小学生。
“老容那儿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儿。不过知道了之后,他待会估计老毛病估计又要犯了。”
叹了一口气,时大设计师这般的开了口说,似乎有些无奈的模样。
时漫漫不太明白容父的老毛病是什么,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时大设计师就已经很有人性化的为她继续的往下解释了。
“你爸估计还想着整一个宴会。
说什么认祖归宗,把你的姓氏改回来。
然后和那些这些年里生意上有合作的老伙伴炫耀一下。
他容某人也有一个水灵灵的闺女,硬生生地要把你介绍给所有人去,好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
时漫漫:“…………”
果然是只有老父亲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不知为何想象到那个场面,素来平静的时小姐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吓到了?”
时母笑了笑,这样的和时漫漫打趣说。
“有一点吧。”
她倒是很直白的回答。
随后嗓音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话的时候声音就有些微低了,像是冬日里破碎的飞雪。
“但是反正户口都上了,这样也不算什么吧。”
“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抛头露面么?”
时母愣了愣,不太明白这一席话自家闺女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口的。
是随了她几分。
出席那些以各种名义举办的宴会,无非都是杯盏交错,人影幢幢,美食佳肴都因为各种不同方式的打量目光而索然无味。
不是说她,也或者说不是时漫漫长得有多好。
而是在上流圈子里都会有一种对于强行插入的好奇心。
让人看着浑身都不自然。
匆匆离开还是拒绝,实际上都是有一定的理由。
“没有吧。那是小时候的。”
时漫漫摇了摇头,回答的时候嗓音是很平静的,听不出来真假。
抿了抿唇,时小姐指尖攥得紧了几分酸奶的纸盒,慢吞吞的继续喝,“我只是觉得,毕竟也是我爸爸。一家人而已,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本来就是理所当然。”
当然更深的是别的愧疚。
容父对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太好了。
有时候好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淹没了那种不自然,又时时刻刻的让这种所剩无几的不自然感觉流淌着她的心底。
包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愧疚。
这也正是今天和容聿在车上说起来“一家人”的缘故。
她从未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除了当年的那一场意外。
忘不忘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年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是轻轻的问她,还记得以前的白杨树吗?
记得。
顾柠笑了笑。
声音很微弱。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漫漫,至少你还有父母。
时间总能够磨平一切……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如果我现在没有生病,应该你要叫我一声嫂子。
就当是我和你说的最后一些推心置腹的话吧。
不用介意这些那些,反正只要还在,你拿着总比没有的好。
你乖一点,我给你糖吃啊。
这是顾柠的口头禅。
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时小姐就是因为一块草莓糖和顾柠成了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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