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和尚看到那蒙眼抚琴的白衣女子惊呼道。
宁渟又对和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时不时就忘了自己是个和尚?”
和尚压根儿不明白宁渟的话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和尚,他杀生吃肉的事都做了,由衷的赞美他人皮囊又能有什么问题。
“过分了啊,你们是来抓我的,对他们三个小孩动手就不地道了。”左农冷冷的开口。
“算不上动手,只是带他们赏了个景。”画师丹青出声淡淡的说道。
“如果她死了,你也会放过他们三个孩子吗?”左农歪着脑袋,提起一剑指着白衣女子,冷冷说道:“琴师朱弦的七弦琴只剩三根线,七根挡不住我的剑,三根,不过是在送命。”
时至今日,宁息才真真正正注意到左农的狂,这种狂是他一往无前的勇气,也许这就是左农的剑道。宁息清晰记得那日自己趴在左农的肩上,那些武力平平的衙役提刀冲向左农,最后都死于左农的剑下,无一不是一剑致命,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和尚也对宁息说过,左农只要手中持剑就会散发出极重的杀气,即便是那日为宁息剃度,和尚也感觉到了被压抑后的杀气。只有在闭目睡觉时,左农身上的杀意才会彻底消失。
宁息觉得,正是左农的一往无前,助长了他的杀气,所以他不论是面对多强大的对手都是狂妄藐视的姿态,若是他握剑的时候露怯,就没了出剑的勇气,心中犹豫,别人的剑就会刺进你的胸膛。
宁息想起左农与自己说过,他的两把剑,一把叫开天,一把叫劈地。因为这天若是挨了他的眼,他就开了这天,这地若是扰了他的兴,他便劈开这地,这才是真正的剑狂。
“你的剑气的确霸道,但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我们两个人!”白衣琴师朱弦开口,声音动听悦耳。
“你们走远点。”左农身如鬼影掠向琴师朱弦和画师丹青。
朱弦按在琴上的双手拨动琴弦,却不闻琴声,只见一阵阵涟漪向左农荡漾而去,紧接着几声炸裂的声音响起,左农的身形止住。草庙的草顶和周围的树枝开始剧烈的摇晃,树叶哗哗落下。
画师丹青和琴师朱弦的声音飘然后退,与左农拉开距离。画师丹青手持那只作画用的毫笔凭空勾勒了几笔,落地的落叶便再次纷飞而起,旋转成龙卷冲左农而去。
琴师朱弦再次撩动琴弦,空气仿佛凝结成了透明的冰,从四面八方向左农激射而去。
手持双剑的左农突然咧起了嘴角,不顾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的利剑,也不顾漫天的树叶形成的龙卷包裹着自己,他径直向着前方冲去,快速舞动着双剑挥出一道道浑厚的剑气,那随着一剑而出波动的空气与袭来的树叶和利剑不断撞击,最后漫天落叶化为齑粉,那肉眼可见的如利剑一般的气剑化作了一阵阵微风。
“再来!”左农兴奋的喊道。
琴师朱弦不断的撩拨琴弦,琴无声,但远远躲避开的宁息三人看到了地面上不断有被刀砍过的裂痕,那放置在草庙前方便他们随意落座的石头也轰然开裂。
画师丹青再次在空中落笔,但始终没有异象显现。
左农忽然双手持剑,身形凭空而起,忽然,左农身上那件脏乱的绿色衣衫渗出了血迹,全身被血液染红。
和尚喊道:“是光线,是太阳的光像剑一样刺穿了左农的身体。”
果然,宁息和宁渟也看到了有多束光线穿插在左农的身体上,而左农依旧一动不动的悬停在空中。看着左农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宁息心中焦急,担心左农身死,他双眼赤红翻过一块大石要冲过去帮左农,却被和尚拉住。
和尚死死抱住发狂的宁息说道:“不要去,不要去,那处地方现在已经被白衣女人掌控,你现在过去身体会锋利的气流大卸八块。”
宁息依然在死死挣扎,宁渟也伸手拉着自己的弟弟。她又何尝不担心那个傻里傻气的铁憨憨,可他们现在帮不了忙,呆在巨石后面就是不给左农添乱。
就在这时,左农突然抬起头,用嘶声力竭的喊道:“《十六字令》,劈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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