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息的心结一直为解开,柳先生似乎也是放任不管的态度,而白言也开始收起了散漫的态度,认真读起圣人经典。
风和日丽的一天,宁息和白眼同往日一样席地坐在床边,接着窗外的光亮看书。忽闻藏书阁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藏书阁是书院内少有的清净之地,虽说藏书颇丰,可书院内的学子大多只是埋头于书院分发的儒家经典备战学院的考试,少有人会来这藏书阁里借杂书,偶尔来此借书的也只是书院里的先生和来此翻阅卷宗资料的官吏。
宁息和白言都未探头去看,而是专注于手中书卷。
不久,一个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宁息面前,此人来到宁息近前却一直没有脚步声。宁息知道来人是那位阴森似鬼的守阁人,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待在黑暗里鬼一样的守阁老人。
守阁人站在宁息面前,那张苍白的脸上眼窝深陷,直勾勾看着宁息,开口道:“县衙里有人找你。”
宁息不明白县衙里为何会有人找上自己,难不成未成年入青楼违背了帝国的法律?可宁息前些天翻阅过《天顷律典,里面并无这条规定。
尚未成年的学子之所以大多抗拒入烟柳之地,一是儒家先圣有言在先,二是人伦纲常,世俗观念。毕竟自古就不缺这沉迷温柔乡后钱财散尽家破人亡的坊间传闻。事实上在帝都和一些大的州城里边,流连风月场的文人雅士极多,只是这区区一座小县城的民风过于传统。
守阁人从不出阁,止步于门槛前。身后的宁息和一起跟随前来的白言走出门外。
三个身穿吏服的衙役走上前来,面色不善的问:“你就是宁息?”
宁息点头说:“是的,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然而,并未等宁息说完,为首的衙役便抬手指示身后的两位走上前来押着宁息的双手。
“大人,不知我犯了何事?”宁息开口再问。
“私藏人犯,致使三百六十三口人毙命。”为首的衙役声色严厉,说完便领头往书院门口方向走去。
之后,宁息不论怎么询问,那衙役都不再理会宁息,只是说到了县衙的公堂上自然一切都清楚了。
身后,白言皱着眉头,身影忽如一道轻风,足尖几个点地便消失在原来的位置。
站在藏书阁门口,始终没有跨过门槛的守阁老人轻轻的关上了门。
书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先生和学生,将书院门口团团围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当宁息被押到时,看见了一个多月未见上一面的姐姐宁渟。这一个多月来,宁渟比以前白了些,但她脸色不是很好,看表情似乎有些吃痛。除了姐姐宁渟外,还有水儿姐和南瓜他们,都是红山村里来的孩子,但他们与自己和姐姐宁渟不同,都没有被扣押,只是有衙役在身后随行。
衙役手上力度不轻,宁息被一路押过来手臂关节处极痛,虽然心中对为首的衙役说出的话感到不解,但他一直未挣扎。但眼下看着姐姐宁渟也被两个衙役如同押解犯人般的,宁息说道:“大人,能否对我姐姐出手轻些?”
那为首的衙役微微回头,却是用眼角看了宁息一眼,眼中满是鄙夷,他对其他几位衙役说道:“走!”
“慢着!”
宁息双手被反扣在身后无法回头,但他听的出这声音是院长。
“无视帝国律法带刀入书院,抓我书院学生连招呼都不打,乌捕快好大的派头。”年迈的院长被柳白衣背着,气愤的说道。白言站在柳先生身后,手中捏着折扇,眉头紧锁。
走在最前的乌捕头身形微滞,转身朝院长低首行礼,说道:“此案事态严重,我等也是担心嫌犯逃脱,所以冒昧,未先知会院长。”
“怎么,乌捕头是觉得老夫会包庇自己的学生?”院长趴在柳先生背上,单手撑腰,林一只手抱紧柳先生的脖颈,伸着脑袋说道,“哼,老夫身为这寿春书院院长,成大人见老夫都会给三分薄面,没想到在乌捕头眼中如此不堪啊。”
乌捕头是县令成大人爱妾的弟弟,平时在这寿春县里狐假虎威惯了,此时听这院长的话,让他心中颇感不耐烦,但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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