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海眷族和一个邪神眷者聚集于沿海重镇处心积虑,目的不是要颠覆魔王统治、或是袭击海军营地,而要去掺和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阿拉贡嘴角疯狂上扬,
“这听上去也太……太有趣了!”
安格勒愣了一下,爬起身来建议:“我说,我就是开个玩笑……还是有别的解决办法的。”
“不不不,我不觉得有改变计划的必要。”而邪神眷者表示拒绝,“况且他不是你们的朋友吗?帮朋友解决一下家务事儿有什么不好的?”
渔夫没有回答,只沉默着与他对视。他从这个帝国特工身上没有看到一丝玩笑之意。
“你是认真的?”他问。
“万分冷静。”嬉皮笑脸、落拓不羁。
呼。安格勒呼出了一口气来。肩上背负着如打开潘多拉魔盒一般的压力。他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北方佬就是个疯子。
“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得到,你去做。”他说,“我自知人微望轻,敬谢不敏。”
“有一说一,确实。”阿拉贡依旧习惯性地嘴欠。
渔夫无语地望着这个嘴皮子比脑袋跑地更机灵的家伙,已经不愿再浪费任何精力去与他生气了。
“嘎吱——”门被打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利维坦出现在了门口,乌黑的长发炸作一团。
“我又睡了多久。咖喱都快凉了。”她这样抱怨,并未察觉自己脸上不可名状的怪异图案。
阿拉贡只一看见她顶着张大花脸靠在门框上就想笑。而安格勒被此引起了注意力,好奇地转过了头去。
“……。”
“……。”
“……?你们在看什么呢?”刚刚醒来的大小姐还是有些迷迷糊糊。
“小小姐……你的脸上……有些东西。”安格勒犹豫着指出了问题所在。
“诶?”利维坦怔了一下,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似乎在脸上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两只手指放在眼前揉揉搓搓。
利维坦大小姐瞬间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无。她一溜烟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取了自己的小镜子仔细打量自己的脸。
她脸上弯弯扭扭地画着不知是什么东西,足以体现作画者并没有怎么用心去画,或者根本没有作画的才能。但还是勉勉强强可以看出来是个生物,似乎是一块肉团儿,有着修长的分支如同触手,其中一根矮壮的触手上还长满了尖刺似的东西。
这是个……啥?利维坦惊恐万状,想起了另一个可能性——她,或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什么不可名状的邪恶存在诅咒了也说不定。她愈发难以保持自己的理智。
“小小姐!你没事吧!”安格勒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
“安格勒安格勒!”她朝着门口的渔夫跑去,指着自己的脸。
“我这不会是被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诅咒了吧!”颤抖的声音透露出恐惧。
“没……没关系的小小姐,我们这儿不是还有个邪神眷者吗。”安格勒也有些担心,蹲下来扶住了利维坦的肩膀。
“说不定他会对这类诅咒什么的有所了解。”他想起了那个精神不大正常的帝国特工。
利维坦侧过头绕过了安格勒,望着他身后的白袍武士,带着白巾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噗嗤。”
?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阿拉贡的声音从白色面巾后面蹿了出来,是个人都能听出他在敷衍她。
“什么高兴的事情?”她有些恼火地皱了皱眉头。
“我家没有白菜可以给猪拱。”
不明所以的利维坦把视线移向安格勒,发现这位深海眷族也如同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正在强忍笑意。
“你又笑什么。”她问。
“我家也没有白菜可以给猪拱。”
她的视线已获得在两人之间游荡。
“你们是一家人?”
阿拉贡根本没有在听她讲什么,就点着头回答:“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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