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鸿仁闻言,脸色更加郁卒了,但现在正是“龙颜大悦”之时,他这太子也不敢前扫皇的兴。
朱鸿孝喜形于色,刘兄当了官,想必他和怜菡的事就靠谱了吧?
“鸿孝,你能为父皇分忧,这很好,朕很欣慰。”
“为父皇分忧,乃儿臣的本分,儿臣责无旁贷。”
……
朱鸿孝在皇的赞许声中陶醉而去,朱鸿仁目送着朱鸿孝的背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外,眼角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
“太子。”
“儿臣在。”
“为君者,先为人,《诗》云:‘宜兄宜弟’,你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嫉恨,朕怎敢将这大好河山交予你?”
“儿臣不敢!”朱鸿仁面色惶恐的拜倒在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此事重大,关乎我大明朝生死存亡,朕不希望看到有什么人为的意外。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儿臣明白,儿臣会尽全力配合此事。”
“你退下吧,朕累了。”
“是,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望着太子渐渐远去,朱嘉澍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是一位老人对儿子的叹息。
圣旨下达,户部和城外军营一片忙乱,调兵,筹集粮草,收集瓦剌人的衣服和弯刀等等,一切在秘密之中运作着。
而刘大少爷却是逍遥了起来。
话说刘大少爷献策之后,很为自己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感动了一把,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所以他决定表扬一下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竹悦。有哪种表扬方式比跟一位绝色美女一起喝酒聊天,甚至那啥更让人心动?
所以他来到了,他位于仙南楼的别院。
进了竹悦的闺房,发现她不在房内,竹悦的贴身小丫鬟冬梅告诉他,小姐正在旁边的厢房沐浴,请刘大少爷耐心等候一会儿。
刘大少爷当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听到竹悦正在沐浴后,他就更没耐心了。
男人对风柳与下柳的定义是有区别的。
风柳人做风柳事,凡事都得讲个意境,风柳总是与美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比如偷看美人沐浴,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算是一桩风柳雅事,甚至因为这桩事还能成就不少美好姻缘。
不过,若是偷看美人大便,就差那么点意思了。
牛郎没这么干过,董永没这么干过,宁采臣也没这么干过……
刘恒当然不会这么没品,他是个风柳的人。
胡乱找了个借口,打发冬梅出去,刘恒便蹑手蹑脚走到了厢房的门边,推门,推不开。
又窜到了厢房的窗边,学着电视里的大侠窥探敌情的样子,用口水蘸湿了手指,然后往窗格中轻轻捅去。
嗯?不动?加点劲儿,还是不动。
仔细一看,窗棂不是用纸糊的,而是用木板钉得严严实实。防范得还挺严密。
偷香窃玉怎能难倒本少爷?
刘恒不知从哪儿寻摸了一把梯子,轻轻的爬去,小心的踩在屋顶,计算好大概的方位,动作极慢的抽掉了一方瓦片,探头一看,呵呵,好风景呀。
今夜月黑风高,西厢房内,油灯如豆,水气缭绕,缥缈兮如薄雾,朦胧兮若轻纱。
竹悦舒服的泡在大木桶内,满足的叹了口气。
木桶里的水有点凉,竹悦喜欢在天气热的时候,将整个人泡在凉水里,再在水面撒一篮新摘的花瓣,感受着那带着花香的凉意,一丝一丝的沁入自己的皮肤。
不论哪种女人,一生有三件事做得非常慢,照镜子,打扮,和沐浴。
女人在做这三件事的时候,天王老子都催不得的。
刘恒没打算催她。他甚至希望竹悦泡得越久越好。
此刻刘恒正撅着屁股,趴在屋顶,西厢房浴室的屋顶。
屋顶下,当然是竹悦。
竹悦伸直了玉足,将头轻轻靠在木桶边,再一次满足的叹了口气。
刘恒也叹了口气,这么完美的女人,真是属于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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