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那位不招他待见的清河公主,今日没来书院找他麻烦,这让刘恒暗暗松了口气。
他的生活追求,其实ting简单,吃饭,睡觉,躲公主。多么单纯的年轻小伙子呀。
学生的活力总是体现在放学以后。这个以刘大少爷和朱鸿孝为典型。
走出书院大门,朱鸿孝像是突然被打了鸡血似的活蹦乱跳,臃肿的体型竟然显出“身轻如燕”的意味。
可见他的心情是多么的雀跃奔放,小眼睛放射出慑人的光芒,就像下午四五点钟动物园里,即将要喂食的狼。
刘恒知道,夜生活,开始了。
秦淮河离书院不远,出了聚宝门便到了,这里只是秦淮河的支流,与其说是秦淮河,还不如说它是南京城的护城河,它的主流在三山门一带,由南往北蜿蜒注入长江。
此时天色已昏暗,江南shi气大,一到夜晚,秦淮河薄雾笼罩,朦胧中透出几点渔灯,更显眼的是岸边高悬着的画舫红灯笼,将这夜色中的薄雾也衬映得暧没起来,如同女人身着轻纱般撩.人心弦。
官柳动春条,秦淮生暮潮。楼台见新月,灯火双桥……
这条秦淮河,不知演绎了多少才子佳人,聚散离合的凄美故事。
刘恒二人选了一艘规模较大画舫,站在门口迎客的**见他们登船,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有客到”
朱鸿孝看来是此道老手,**话音刚落,朱鸿孝甩手就扔给他一锭银子,乐得**眉眼不见,哈着腰一路将二人引进正厅。
朱鸿孝后面还跟着三四个青衣大汉,见二人入了厅,他们分别站在不远处眼神警惕的环顾四周,不用问,这是朱鸿孝的随身侍卫。
只见大厅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四周装饰得金碧辉煌,粉色帐幔和红色珠帘将大厅与后面的雅间隔开。
厅正中有个女子坐在绣凳,纤纤十指拨弄着琵琶,口中咿呀唱着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煞是好听。不知道她会不会唱十八摸?
刘恒和朱鸿孝选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下,**咧zui笑道:“两位爷是先在这儿听听小曲呢,还是包个雅间找几个姑娘伺^候两位喝酒?”
朱鸿孝一挥手,不耐烦的道:“我们先在这坐会儿,给我们弄几个菜,再烫壶竹叶青,快点,爷还没吃饭呢。”
男人在窑子里的派头,总是颐指气使,没钱的装有钱,有钱的装更有钱,**也是见惯了,哈着腰就下去安排。
朱鸿孝贼贱的一笑,道:“刘兄,此处可还满意?”
刘恒学他的样子,贼贱笑道:“不错,不错,满意得很,呵呵。”
两世为人,刘大少爷这还是第一次逛窑子,心情有点紧张。
时值入夜,大厅寥落,只有三两桌客人,要开船只怕得等一段时间。
酒菜很快就来了,刘恒和朱鸿孝刚对酌了两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便走到二人跟前,未语先笑,“咯咯,祝两位爷步步高升,财源滚滚,奴家姓吴,熟客都叫我吴妈妈,这厢有礼了。”
说着她向二人福了一福,还给朱鸿孝丢了个媚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老鸨吧,刘恒见她大概三四十岁的年纪,犹是徐娘半老。
朱鸿孝显然被这个媚眼扔得很是受用,抖擞着一身肥ròu笑道:“原来是吴妈妈,客气,客气了。”
“大男人坐一起喝闷酒多没意思呀,要不要叫几个姑娘来伺^候两位?”
寒暄过后,吴妈妈开始哄骗,这两位纯洁的俊秀少年。毫无疑问,“俊秀少年”是指刘大少爷,“少年”是指朱鸿孝。
朱鸿孝调笑道:“吴妈妈这等人间绝色在眼前,哪还用得着叫姑娘,要不吴妈妈你就委屈一下,陪我们喝个花酒吧。”
吴妈妈闻言欢喜得花枝乱颤,她媚眼如丝的勾了一下胖子,笑道:“奴家年纪大了,人老色衰,陪不起两位爷,再说,年轻人厉害了,奴家这身子骨儿怕也经受不住,你们二位的鞭策呀。”
朱鸿孝大是得意,高兴得哈哈大笑,笑声中吴妈妈向着厅后娇呼道:“姑娘们,打扮打扮,出来见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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