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时感觉你们两个看彼此的眼神很不一样”
“当时我还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就比较留心,后来长大了也就自然明白了”
回想着少年的话,阿丑不禁嗤笑一声,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特别会骗人的人。
没想到你比我更厉害,厉害到让旁观的人都产生误会。
望着镜子,阿丑的记忆也渐渐被带到十年前,那年他们一起在馄饨摊的谈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嫁给自己爱的人,我希望最起码他能看看我穿嫁衣的模样”
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当时的有感而发罢了,如今竟也有了半分成真。
可是他呢,明天他会来吗?他还会…
夏邑见阿丑屋子里还点着蜡烛,便披着衣裳从屋外走进,关切的询问着“阿丑,怎么还没睡啊?”
阿丑吸了吸鼻子,用那挂着水雾的眼睛望着夏邑。
“爹,你医术那么高,你能帮我把这片疤弄掉吗?”
明知不可能的声音里带着乞求亦带着难掩的悲凉。
夏邑向前走了走,温和的扬起嘴角。
“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在爹眼里你永远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孩”
阿丑的嘴型好像一个半圆,想要露出一个笑脸,可嘴角却怎么都提不起来。
望着镜中那梨花带雨的人儿,阿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
“如果没有这片疤,我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他也就不会骗我了”
“孩子,都过去了,以后,一切都会好的”夏邑上前将阿丑搂在怀里。
摸着阿丑的后背只觉得那般冰凉,冰凉到凄神寒骨。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时至此刻我居然还念着他”
阿丑在夏邑的怀里低头哽咽着。
“可是爹,你没见过他对本何的感情,以前我们同榻而眠的时候,他每晚都会喊本何的名字”
“他的折扇上甚至都写着本何,他是那么在乎她”
“就算他可以对我说出从未有过,可他对本何却是自始至终,所以一想到这,我对他的绝望就又会有所动容”
“可是…,我终是叫阿丑”
阿丑搂上夏邑的腰,泪水甚至打湿了夏邑的衣服。
夏邑叹了声气,温和的安慰着阿丑。
“孩子,要不明天我们赌一把,如果宫政明天会来,爹就让你离开,只要你开心,你做什么爹都支持”
在阿丑看不到的神情里,却并非如这语言一般温和。
“但如果他没来…”
“不,我不会走的”阿丑打断了夏邑的话,贴着夏邑的怀抱不停的摇着头。
“无论他来与不来,以后的时光,我只想和子衿一起度过,我只想本本分分的相夫教子,其他的我再也没有所求”
阿丑咬着下唇,闭上那泛红的双眸。
“只是如果明天宫政会来,不管他为了什么目的,我都愿意相信,他对我是有着那一丝一毫的情意的”
“我和他今生已经无缘了…”阿丑从夏邑的怀里起身,擦着满脸的泪水,发出一抹苦笑。
“希望来生我能倾国倾城,温柔淡雅”
在这破烂的屋子中,那根蜡烛还在用他微弱的烛光去点亮所有的黑暗。
终是到了婚嫁那日,阿丑一身红衣坐上花轿,到了那锣鼓喧天的李府,处处都扬着喜悦,好在还有盖头,让人看不出新娘子的表情。
阿丑虽然瘦小,但在这鲜红嫁衣的衬托下却看起来娇小可人。
李子衿精致的五官配上这身红衣,看起来倒像是个翩翩公子,这两人站在一起竟也有那么几分天作之合。
所有的人刚进李府的大门,夏邑便让下人将大门上锁,夏邑以身上有伤为由,拒绝了去参加阿丑的婚事,其实他是在这里等人。
果然,李府的大门刚关上,从夏邑的身后便响起了宫政的声音。
“这武林之中都没几人有本事拦本座,你觉得你拦的住本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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