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未等那把匕首抵至阿丑颈部,阿丑肩上的手臂便向下滑去,当阿丑转头时,一把银色的飞刀直插在北官姜心口,那放大的瞳孔里还写着不瞑的欲望。
阿丑颤抖的将手伸向北官姜的鼻息下,那里只有一片安静。
“你别吓我,我没想过要你死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死的”阿丑慌乱的摇着北官姜的手臂,用蒙上水雾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可地上的人却如木偶般,再无半点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阿丑大呼着从地上坐起,睁开眼这四周不过是黑夜的寂静与空旷,只有阿丑的喘气声在屋中回响,拽紧身上的薄被,所能感到的却只有满身的冰凉,阿丑刚要躺下,从炕上突然传来了宫政的声音。
“今日你功不可没,就赏你上来睡吧”
“啊”阿丑真不敢相信这不是自己的幻听
“快点,别耽误我睡觉”宫政翻身背对阿丑,似乎这样她便没有拒绝的机会。
阿丑只好乖乖的抱起地上的被,小心的躺在宫政身旁。
阿丑刚要闭上眼,床上的人却翻身将胳膊搭在阿丑身上,本来的恐惧自责一下子被莫知的暖流所取代,阿丑甚至不敢呼出鼻中的气息,怕惊醒身后的人。
这一夜漫长又短暂,眷恋又胆怯。
柳叶被风儿吹落,使那寂静的湖面点起几波涟漪,未来又将随着这湖泊飘到何处呢。
阿丑醒来见宫政早已不在,便起身到院中寻找,推开门,一长身玉立的男子正背手站在院中,衣角随风有些起伏,那头黑发垂到腰际,仅是背影便足以刻入人心。
“夏阿丑”阿丑正望着宫政,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一转头夏邑正上下打量着阿丑“干什么呢,叫你半天了”
“干嘛啊”阿丑没好气的回应。
“干嘛爹”夏邑将阿丑拉到柴火旁,拿出劈过不久的柴木,指着问阿丑“你看这柴好看吗”
阿丑撇了撇嘴,极不耐烦的回了声好看。
夏邑拿着手中的木柴向阿丑手里狠狠的刮了一下,阿丑吃痛的后退,好在不过是划破了些皮,没有扎进刺,阿丑生气的将手伸给夏邑看“爹,大早上你干嘛呀”
“好看不代表就可以碰,有些东西刮破的是皮,有些东西你自己掂量”夏邑扔下手中的木柴,黑着脸从阿丑身旁走过。
阿丑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理解夏邑所言。
有句老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为了明白这句话阿丑付出了太多,太多。
阿丑等人又踏上新的路程,不用问,阿丑也猜得到是南官山庄。
“公子,我们不会真的要去盗人家的墓吧”一到客栈,阿丑便粘到凳子上,拄着桌子问着宫政。
“如果我没猜错《斗转注》应该也在南官家的祖墓”
“猜没猜错有什么用,祖墓,怎么进啊”阿丑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手中把玩。
宫政执扇打落阿丑手中的茶杯“听说南官协向来信风水”
“哦,我明白了”阿丑起身从宫政身边绕了一圈“你可以扮成风水先生,然后再让高照去南官家放几把火,我们不就混进去了。”
宫政低头笑着看向阿丑“你与我想的一样,不过有人比我更适合扮风水先生”
“那快去找他啊”
阿丑见宫政并未回答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转头高照的神情也如宫政般,阿丑只好发出一丝苦笑“不会吧,我”
“好啊,好啊,好啊”一身着道服的男子,左脸带着银色面具,右手握着罗盘,在南官山庄庄前连连叫好,在他身后还有一位手执令旗的白衣男子,令旗上赫然写着风水二字。
“道长觉得哪里好呢”一旁的侍卫凑到男子身旁,小心的询问着。
“众星拱月,文曲昌明,此府将诞生贵子,替贫道恭贺你们家庄主”
“胡说八道,我们府上还没听说有哪位夫人怀了身孕呢”侍卫听了男子的话立刻挺直了腰板,刚才的小心也转成了不屑。
男子未理会侍卫,抬头看向府门“不过这府门上的新瓦,东北向西南,提醒你家庄主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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