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陵点头,伸手拿入这瓷碟,“想来就算你技艺再怎么精湛,这东西也不可能朝夕之间做出,你有心了,赶明儿……”
男孩突然住嘴,脸色沉了下去,这手感有问题。
“多谢师兄看得起,这是内门弟子赵师兄赵申龙向我定制的,花费重金要我在一个月赶制出来,作为礼物做给师姐。”
阴鹫男子说。
“哦?赵申龙?他姓赵啊,我听说这一代有天宋开封赵氏一族的直系子嗣入我阴山古派的门院,不知道是不是他。”
阴鹫男子自得道:“是这样的,赵师兄极喜我烧制的瓷器,说是便是天宋有名的能工巧匠也比不上我的作品。”
“嗯。”,周子陵厉色若隐若现,他小心地把这蓝纹青花瓷拿在手里把玩,这个瓷碟被打碎过,只是后来有人用黏剂拼好了这个瓷碟,再摆放到桌子上。
自己此刻拿起这个瓷碟,只消稍稍用力,这个瓷碟登时会裂开。
这明显是碰瓷。
碰的是谁,当然是自己,原来如此,王晓森当日所言的要拿宝兵为难自己的内门弟子,怕就是这个赵申龙。
只是他们没料到原主不懂这些坑人把戏,但从小只能靠着自身的自己熟知这些。
阴鹫男子死死盯住周子陵两手,见周子陵细细抚摸瓷器表面,可瓷器仍不见破碎,便道:“赵申龙师兄说要把这东西送给被您玷污的那位真传弟子。”
周子陵右手捏住瓷碟,两手再也不动,然而瓷碟依然不见破碎。
阴鹫男人开始觉得不妙。
“天宋皇室连上南北几个千年世家,被算入正道二十门之中,自然是皇权浩荡、天威深远,又有墨门机关城、儒家仕林等百家相助,虽不是顶尖的正道宗门,却已然能借助各宗门势力与正道牛耳少林寺、武当山争锋。”
“按理,赵申龙身为天宋皇室,合该入国子监,与侍读与太傅一道学九经、练他们所谓的帝王神功皇元惊世功】,就算天宋皇帝有特殊的安排,要他进去其他宗门里,也会选择正道二十门,断不会入我阴山。”
“我记得目前天宋皇室太子就不在国子监中学习,而是在儒学圣地仕林与当世亚圣孟先生学习为君之道。”
见阴鹫男人一脸迷茫,周子陵笑道:“你那赵师兄会拜入阴山古派纯粹只是因为被皇室排斥,我听说他母亲犯下大错,竟然与金刚合欢寺接触,那金刚合欢寺也真是的,就算想取缔儒学成为天宋国教,也不该找一些小门小户的顶着啊。”
“呵呵,事情败露后,他母亲小小一个低微妃嫔,自然惨遭处死,这家伙也因为受到过金刚合欢寺支持,妄图染指皇位……”
见面前的阴鹫男人一脸震惊,周子陵说:“赵申龙本该被处死,只是这家伙及时拉上阴山古派这条大船,立马跑入阴山山脉,我阴山乃左道巨擎,不比金刚合欢寺自称的密宗首领地位低,他天宋皇室见赵申龙遁入阴山,只好做罢,这才留他一条狗命。”
“我跟你说他这么多底细,只是想要告诉你,赵申龙可不是你想象中的皇家贵胄,他充其量只不过是条丧家之犬,本身就没多大本事,偏偏还染上开封的纸醉金迷,学人家把玩什么精美瓷器。”
“哈哈,我辈中人除长生久视、仙道永享之外,哪瞧得上什么其他东西。”
“你这东西虽然精美,却也不过一件玩物丧志的死物,给丧家犬把玩尚可,却难入你师兄我的眼。”
周子陵稳稳地递过去,阴鹫男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看着递过来的瓷碟,不知所措。
赵申龙师兄叫他趁周子陵进入他石室打扫卫生的时机,引周子陵把玩做过手脚的瓷碟,一旦他弄碎瓷碟,自己就义正言辞地喝他,并立刻暗中捏碎手心传讯符箓,告知赵师兄。
只是眼下这瓷碟未碎,自己还被周子陵这混蛋羞辱一番。
他自己不是周子陵的对手,可要是捏碎传讯符箓,叫来赵申龙等师兄,师兄等人无故闯入入室弟子的生活区域,那是犯了大忌讳。
阴山古派不在意门下弟子心性如何,却十分地在意有人胆敢触犯门规。
周子陵本身便是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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