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竞尧倒下去,仰躺着,双手搁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安诺,看她跳下去,赤着脚奔向大门处,然后抓住了门手柄……
“女人,他们都很饿的,快来,回来躺着。”
墨竞尧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安诺看着外面五大三粗瞪着她的壮汉们,倒吸了口凉气,如今的黑社会都西装革履的吗?外面起码有二十个男人守着,就像黑暗中的一群乌鸦,冒着寒光的眼睛全盯着她,这么大的排场让安诺抬在空中的脚只好收了回来。
安诺沮丧地退回了房间里,扭头,那妖孽长手长脚地摆着,居然闭着眼睛装睡觉。安诺如被困的兽,在房间里踱着圈圈,呼救?可能一张嘴就被人给灭了!爬窗户逃?这里是十一层,她不是女飞人!
最终她瞄向了那张大床,他的枕边放着手机呢!正想着,他突然抓住了手机,翻了个身,把手机塞进了裤袋里。
安诺傻眼了,此时,啪的一声,灯灭了,也是他关的!
此时窗帘拉着,外面的光隐隐透进来,他在床上发出绵长沉深的呼吸声,安诺站在屋里像个傻瓜。
滴答、滴答……
他手腕上那贵得能吓死饶表发出来的声音。
咔嚓、咔嚓……
窗外起风了,风摇动着玻璃的声音。
扑嗵、扑嗵……
安诺慌得像鹿乱跑的心跳声。她慢慢地走近了那张床,弯了腰心地观察着墨竞尧,手指轻轻地捅了捅他的肩,没反应,可能真睡着了吧。她的呼吸更急了,夜黑风高杀人夜,你看外面一颗星星都没有,还起了风,不知道这男热下睡醒了会不会让人宰了她,还是早早行动为妙!
这时,妖孽男突然扬手,把她的手指压在了裤袋里安诺只觉得耳朵里嗡呜响着,脑中一片空白。
“想拿手机报警抓我?”
墨竞尧懒洋洋的嗓音响起来,眼皮子都没提起来。安诺不想否认,这妖孽躺在暗光里,面孔俊得不像话,声音也醇厚磁性充满诱惑,他完全可以当个明星演员呀,好过在混刀里来血里去的黑社会混。
“我就摸摸……”
过了好几秒,安诺才憋出一句话来,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安诺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尖,这的什么蠢话?你为什么不趁机劝他改恶向善走向光明呢?
“摸完了?”
墨竞尧还是懒洋洋,不睁眼睛。安诺声了个是字,墨竞尧便抬起手来,不客气地把她一拉,直接拽到了身边。
“摸完了就睡觉。”
安诺跌进他的怀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她揉到胸前,然后继续大睡。
他身上的味道拼命地往安诺身上涌,药味儿男人味儿混杂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安诺突然想到了十年前她被那个叔叔从孤儿院带出来的夜晚,那晚她也不肯让叔叔离开,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睡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四肢大摆地摊在床上,墨竞尧被她挤到床沿边,拧着眉瞪着她。
她揉了揉眼睛,和他互瞪着。与狼同眠,居然还保持着玉洁冰清,简直是一大奇迹,更奇迹的是,她睡得非常好!
“尧哥,大姐来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阳光便从门的方向扑盖地涌来,安诺偏了偏脑袋看向走进来的女子,水一样柔滑的蓝色丝绸裙摆带着习习的风和浓甜的香。
“竞尧。”
她清脆地打着招呼,安诺有些凝滞的目光超过她的肩,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许欢颜和宁少淮,那晚一起开着奔驰车,溅她一身狼狈湿透,看她在雨里浇成最不堪的模样。
“竞尧,她怎么在这里?”
许欢颜皱了下眉,白葱一般的手指指向安诺,一枚粉钻灼痛了安诺的眼睛,她和宁少淮一起在杂志上看过这个款式,她当时用很白痴一样的表情道:如果我男人送我这样的戒指,我情愿给洗他一辈子的袜子啊……可是这枚戒指现在戴在了许欢颜的手指上。
宁少淮,许欢颜给你洗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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