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医术探讨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谈不迟。”爷爷牵着嘴角,艰难的苦笑,“我二儿子病情严重,我们先进他病房,你还是先给他检查吧。”
徐佳在一旁看孙神医和自己爷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磕牙,早就心焦无比,此时更是迫不及待的连连点头接腔:“对,对,先给我爸爸看病。”
孙圣手好奇看了徐佳一眼,有些捉弄道:“小伙子,莫非你对你爷爷都没把握,没信心,反而对我这个外人更寄以希望?”
徐佳难言笑笑:“孙神医,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捉弄我,我爷爷的针炙和医术,那都是治跌打损伤的,哪个伤筋动骨了倒是好使,可根本没法治癌症。您是专家啊,术业有专攻,我唯有信服您呐!“
一会儿,一行人都进了病房,徐伽要强行起身与老爷子打招呼,却被老爷子急忙制止住了,孙神医的医护小队则二话不说,马上上前开始给徐伽准备各种检查和化检。
这一阵紧张忙乱自不必多说,其余闲杂人等都退出了病房外等待。
大伯和大姑见到老爷子回来,都好像有了主心骨,心里稍安,大姑马上打电话,叫众兄弟姐妹来军区总院相聚,一起见老爷子,而大伯则像个孩子在老爷子面前,苦笑道:“老爷子,二弟突然得了这个病,是我们都始料不及的,把一家人都推入了黑暗深渊,今后只怕更要苦了二弟妹和徐佳了,您还是回来坐镇主持局面吧,尤其是二弟家里啊,没有了二弟顾着他的工厂,这个咋办呢,我们都对工厂管理一窍不通,帮不上他的忙,更揪心的是二弟这个病,能过一天算一天了,也还要您才能得稳得住他的神哪,使他不要断绝了生念才好啊。”
“唉,生死无常,阎王老子要急着收了他的命,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尽尽人事,各安天命吧,心力到了就好,你们也都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该来的迟早要来,谁都躲不过,”老爷子深得道法自然之妙,讲究黄老之术,无欲无求,安天知命,此时心态端正,倒是很看得开,并不像平常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悲凄,反而好言抚慰善劝着大伯。
“老爷子,你一路奔波,从武当到北京,又从北京急匆匆往回赶,旅途劳顿,也要多注意身子骨,毕竟年事已高,不比年轻人,还是回家先休息吧,休息好了,养足了精、气、神之后,也才能更好的看顾二弟,如何?”大姑打完电话,返回身来,对老爷子商量的语气探询道。
“无妨!”老爷子摆了摆手,显得风骨健朗,“我常年打坐搬气炼体,道法勤修不辍,早有所成,功力深厚,这点舟车劳顿还不在话下,等孙御医先检查了你们二弟的病情,我再及时给他施展一番针炙,为他过气推拉,希望多续他几天性命吧。而且我们父子未见面久矣,也私下有许多话要说,我还要多多开导他啊!”
“我爸爸是太过操劳了,为了工厂的业务常年在外四处奔忙,也不多雇两个人手替他分担工作压力,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在家安生过,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只怕经年累月在外面,一日三餐也没个定时温饱,晚上更是没有个踏实觉,身边尤其没个体己人知冷着热的关心照顾一下,这样不顾惜身体积累下来,哪有不累倒的道理,现在病成这样也是意料之外,然而又意料之中的事情,”徐佳接了话,哀声叹气。
“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好强的倔脾气,”大伯也是大摇其头,“像我们在部队当官,那个官儿身边没有一大票打下手的副手?都不过是坐地发号司令,养尊处优!如果要事事亲力亲为,那还得了,不要忙成个柁螺一般的整天旋转。徐佳啊,你爸爸没入国家编制,一切福利保障都没有,什么都要自忖盈亏,他确实是殊为不易,这点现有的产业也来之极不易,所以他对自己的产业才尤为看重,而且更是怕自己工厂没有业务,拿不到订单,又或者卖不出去成衣,到时候工厂没有生产,经营不下去,所以对业务就特别上心,更不放心交待给别人代替去做,常年累月就这样在外面奔跑,作践累垮了自己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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