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激战（一） (3-1)

奥古斯的军队持续推进，停在距离城墙五六百米的地方整队，他们在等待后面的投石机。投石机这种缓慢并且沉重的攻城武器，一旦展开就可以对城墙投射巨石，大量的杀伤守军，破坏建筑物。之前战斗的惨痛损失让罗恩奥古斯变的小心谨慎，这次务必要等到投石机进行一波压制之后再开始冲锋。

城墙上面火炮虽然威力大，射程远，但是攻击移动中目标的能力较差。托尼塞尔沃跟罗恩商定，等到对方的攻城武器开始布置的时候，用第一波炮火摧毁奥古斯的远程武器之后再对步兵进行轰击。宾奇维斯站在城墙上堆积的炮弹上，手中举起一面蓝色旗帜，这是预备发射的讯号。炮兵们向炮管内放置火药，用粗麻布包裹好榴弹，塞入炮膛，然后用推杆将榴弹紧紧的按了进去，做完这些之后，他们费力的推动炮车，将炮口探出城墙之外。两门火炮负责一个投石机，分工明确。

在骑兵们的保护下，投石机终于追上了步兵方阵，八个步兵方阵开始缓慢向前移动。前排的持盾步兵们已经可以看见地精地雷造成的修罗场，他们的速度变得更慢了，生怕再有一波新的袭击，视力较好的士兵左右搜寻着地面上的可疑痕迹，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城垛上面伸出了十个漆黑的圆筒。

在塞尔沃城墙前约三百米处，步兵们停止了前进，给运输车让出位置。运输车进入预定位置后，奴隶们解开固定用的绳索，合力将投石机用撬棍卸了下来，开始布置发射阵地，操纵投石机的士兵将巨石从运输车上推下，滚动着向前，想要把它们放置在投石机的吊篮里。

宾奇维斯手中的蓝色旗帜换成了红色，现在是预备射击的状态了。炮手们插好引信，点燃火把，默默等待着发射命令。

看到五台投石机已经卸车完毕之后，托尼塞尔沃大喊一声：“开炮！”宾奇维斯手中的红旗猛地向下一挥，十根引信几乎同时被点燃，城墙上的士兵们按照之前的教学，捂住了耳朵，片刻之后，随着巨大的震动，十门火炮喷射出一道道烈焰，炮弹被火药燃烧制造的大量气体喷射出去，三百米转瞬即逝，碰炸引信被触发，十发炮弹有八发命中了投石机，炮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跟铸铁碎片瞬间摧毁了奥古斯军队的远程武器，顺带将投石机周围的操作者跟奴隶一扫而空。射空的两枚炮弹落到了一个步兵方阵中间，这两发炮弹的爆炸在方阵中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腔，以弹着点为中心，方圆五十米内没有人能够站立着。一个千人方阵直接减员一成。

城墙上的守军高声欢呼，宾奇维斯同时举起红蓝两色旗帜，来回摇动，这命令代表各个炮组自由射击。

干劲十足的炮手们把刷子在水桶里面蘸过之后塞入炮膛，清理发射后残留的火药残渣跟各种杂物，炮膛里的高温瞬间蒸干了水分，装填手随即将新的火药倒入，装入炮弹，用推杆推至炮膛底部，放置引信，这些操作只花了短短的三十秒。实战带来的紧张感跟虐杀仇敌的快感，大大加快了炮组的运作速度。很快，第二轮炮击就落在了步兵们的头上。这一轮炮击带走了五六百人的生命，爆炸带来的巨大伤亡跟火光，声音，令步兵们的斗志完全丧失，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是上天的惩罚，快跑啊！”步兵方阵开始散乱了起来，动摇军心的人马上被身边的军官斩首，但是士气已经跌落到谷底。

步兵指挥官见势不妙，马上招呼奴隶们前往护城河搭建浮桥，与其站在这里挨炮弹，还不如拼死一搏。

远处的奥古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部队遭遇了炮击，这种旧王室才用得起的奢侈品，怎么托尼塞尔沃这个土包子也用上了？先是炸药，后是火炮，你们早说有这些玩意神经病才来打你啊！

现在的他已经不奢求攻下塞尔沃了，只想着如何能够把士兵们撤回来。他看着正在施法的阿尔伯特，用祈求的声音喊道：“大人，求求你，拯救我的士兵们吧！再晚一会儿他们就要全灭了！”只是他看不到，新生的冤魂正被阿尔伯特召唤的传送门疯狂吸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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