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跳下马车,指了指覆满青藤的古堡:
“它曾经是一个前蒂瓦高官的家,现在变成了一家医院,专门医治特殊的病人,比如某些执命人和我们要见的那位。他穷得出不起钱养病,我们资助了他。”
“这里的医生能缓解月隐症的痛苦?”陆安问。他十几年来看过各种医生,没有找到任何缓解的办法。
“只是针对后遗症,让他舒服一些。那位月隐症患者遭受的痛苦跟某些执命人很像。”维吉尔向古堡医院的大门走去。
医院里面跟外面一样,很旧,地板有些脏。大厅左右各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越往里越暗,走廊两边房间的玻璃都很久没擦过了,挂着一道一道的污痕。还有哀嚎声顺着走廊传出来。
一进门的左手边有个房间,里面有几个人低声说着话,有穿着黑色袍服的医生和护士,有面色很难看的病人,似乎这是“挂号”的地方。
二人走了几步,有个护士不知从哪儿迎了上来,维吉尔向二楼一指,说:“我们来探望一位病人。”
护士沉默地走开了。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木头的,踩上去有吱吱呀呀的声响,混杂在病人发出的声音里。越往上走,声音越大,越能闻到一股让人不快的不明气味。
病人们的声音各不相同,一楼有个病人叫得又响又奇怪,像个动物在试图说话,陆安皱了皱眉,加快了上楼的脚步,上面又突然传来一个病人的喊声:“别扎我了!”
所有的声音都表达同一个意思:我很痛苦,我不喜欢这里。
那些痛苦仿佛就漂浮在医院的空气里。
陆安停下脚步,向楼梯下望去,那里没有秘能灯光,下午的阳光透过古堡的大玻璃窗后减弱了很多,打散在无处不在的尘埃上,让整个一楼呈现出一种淡灰色。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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