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大进展 (2-1)

陆安开着蒸汽车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普通墓地，掘开凯恩的坟墓，打开棺材。

尸体如在宁静中沉眠，凯恩的母亲按照“隐士”信徒的习俗，给儿子的脸蒙上了黑纱——这会帮助他顺利地找到隐士的怀抱。

陆安揭开黑纱，凯恩的脸已经腐烂，但依稀能看出来已经不再有那种可怕的表情。

陆安对凯恩做最后的送别，可惜以后没办法再叫你牛头人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死亡可以轻得像羽毛，可以重得像山峦。

你的死不是重如山峦，但我保证，它也不会轻如羽毛。

他拿出准备好的刀，小心地用“巨神之力”控制着力道，劈开了同学的头颅。

这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他好几次都忍不住侧头干呕。只有这时候，他才明白生命与肉块间的差别有多小。

忍着扑鼻而来的尸臭和刀切开脑子的奇怪手感，陆安细致地解剖、分割、翻找。

最后他撇开手中捧着的几块脑块，露出藏在中间的两种可疑固体。一种是黑色的，像是铁水凝固后的东西，米粒大小，有金属光泽。

另一种是白色的圆形晶体，不仔细找几乎看不见，他把它放在自己的指甲盖上，借着月光，他看见晶体中似有红色的火焰在跳跃。

他相信这就是“那件东西”的核心部分。

陆安看着奇怪的白色晶体，第一反应是这是某种秘能核心，但陆安学习过秘能的基础知识，这么小的秘能核心他从来没听说过，白色晶体状的秘能材料有很多，无法确认这是哪一种。

它的作用应该很恐怖，但个头却这么小，这样的秘能技术真的存在吗？

陆安不敢说自己了解最新的秘能技术进展，他也不是天天去地下街，但是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如果是秘能装置，就太过超前了！

不管怎么样，就是这东西害死了凯恩和“指路人”，所谓的“测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过程？

把它放进测试对象的脑子里，让他们疯狂，然后呢？当然也有可能……疯狂只是一种副产物。

终于有了极大进展，但是还是有更多的谜团生出来……

陆安决定明天先去图书馆翻翻资料，不行再考虑去地下街找线索。

他把两个小东西放进准备好的小袋子里，然后把凯恩放回棺材，重新埋入土中，在墓碑前摆上鲜花。

多年以后，陆安跟降临后的乐莉丝讲起“蝴蝶效应”，乐莉丝让陆安举个例子，陆安说，凯恩就是那只蝴蝶。

凯恩只是个小人物，对于那个害死他的组织来说，他与尘埃无异，他出现在帕尔诺废墟就像蝴蝶扇动一下翅膀，无关紧要。贾哈尔意外地杀死了凯恩，又意外地放过了这个小人物的头颅，这些也本该无关紧要。

陆安找到西科，讲述了最新的进展，竟兑换到5个启神晶体！看来这个秘密还能赚到更可观的收益。

启神晶体总数达到52个，可以开启一个新神了，但陆安目前能力够用，他要再等两天，看是否会有什么变化发生。

神的功能各不相同，根据临时需求开神才最合理。

第二天，强化之书没有产出晶体，可能是陆远习惯了美梦。

陆安出门时碰到邮差来送信，拿来一看，是佣兵公会的，通知他正式成为会员，有些手续要在公会办。

还收到一个委托，是个“独家、受信任委托”，也就是只有自己收到了这个委托，而且不需要提供方案陈述和能力证明，一旦接受委托，则形成雇佣关系，在自己拒绝或者逾期未回应后，委托才会转给其他佣兵。

看来是汉娜把自己推销给了一个心大的委托人。

委托描述很简单：调查商业对手的恶意竞争行为，具体需要面谈，委托信后附了联系地址，没有给秘能通讯编码，看来委托人不是什么大公司。正好那个地址离佣兵公会和王国图书馆不远，陆安先去佣兵公会找到汉娜。

汉娜刚处理完今天早晨的第一批事务，打着哈欠，看见陆安，又把嘴合上，笑着说：“恭喜你，有了第一个委托，而且跟你设想的一样，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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