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香水 (2-2)

陆安询问了两位在露台上喝茶的太太，知道了四家香水店的位置。第一家里的主人很热情地迎上来，这是他今天第一个客人。

店里香气馥郁，熏得陆安有些昏昏欲睡，三面墙上摆满了香水和样品，中间是一个大型藤架，产自蒂瓦联邦的巨藤缠绕其上，店主正把一瓶香水用手捻的麻绳绑在藤叶的根部。

藤架后面是浅浅的鱼池，里面的红黄间杂的小鱼正把鼻子探出水面上，快乐地游动。

陆安听说过这种“嗅嗅鱼”，它们对气味特别敏感、挑剔，是气味的鉴赏家，很多香水店都会养这种鱼，证明自己香水的品质。

“随便转转，有喜欢的就买。”陆安说着，从墙壁上的格子里取出一瓶瓶的香水样品，在店主有些复杂的目光中，很快半面墙都嗅过了，没有那种独特的香味。

“你可以说说你的喜好，我相信可以为你找到合适的香水。”

陆安不想暴露自己在寻找某种特定的香味，但是也没办法，这一瓶瓶地闻过去，鼻子也受不了。

“我昨天闻到了某种让我魂牵梦萦的香水，整整一天我都在想着它，我想买下它送给一位美丽的女士，但我不知道它是哪种香水，只能大概地描述。”当然陆安并不确定那种气味是香水，但也只能这么说。

店主点点头，陆安接着说：“它一入鼻有种很清新的青草味道，但是后来就有些刺激性，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它……很让人愉悦。”

“你是说前调是青草味道，中调是带有一些刺激性的吗？”

“呃……什么？”

店主解释了一番，陆安学习到一些香水的知识，说：“不是，两种味道应该都算在中调里。”

店主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你说的这两种味道反差太明显，都放在中调的话，似乎会有些奇怪。抱歉，我这里只有我个人能够欣赏的香水，可能没有你在找的这种。”

陆安点头告辞，店主叫住他说：“去卡尔特的香水店看看吧，那听上去是他的店里会有的味道。就在南边的莫林街上，很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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