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桐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接着他说道:
“没那么简单的,仅凭你一个人的说辞,恐怕是没办法作为证明的。”
“那晴夜呢?她也看到了这一切啊!她还是那个安德鲁的伙伴,她的话应该有说服力吧。”
“那个女孩现在是深度昏迷,全身的灵力都像是被水泵抽干了一样一滴不剩,完全无法判断什么时候会苏醒。”
路非沉默了,事情像是完全陷入了僵局。
岑桐看着路非黯淡的瞳孔,突然笑了起来:
“好了,你也别太担心,这件事会有我们的高层处理的。现在你要做的,是先把伤养好,等过段时间,还有事要你做呢。”
听了岑桐的话,路非这才注意到岑桐绑着绷带的右手,有些心疼的问道:
“很疼吧,舅舅?”
他没有问是怎么伤的,因为他昨天听到了宁孟他们的对话,安德鲁他们之所以可以安全的潜入特保局将他带走,是有一个叫做弦锯的家伙,把岑桐他们拖住了。
岑桐听见路非的关心,罕见的有些不适应,在他们这辈人的观念里,是不能让晚辈们看见长辈的脆弱的。他们需要一种无所不能的形象来维持在小辈面前的威严。
他故作豪气的说道:
“这点伤算什么,几天就好了,你关心好你自己就行。”
说完岑桐就转身离开了病房,路非目送着岑桐消失在实木门的背后,缓缓的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岑桐出了门,项瑜正在外面等他,这个作风强硬的女人此刻难得的在老朋友的面前表现出温柔的神色。
“其实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就算我是战斗部门的人员,也知道一个静默的高层死在我们的地盘上,会引起多大的风浪,一手主导了当前和平局面的特保局居然率先撕毁协约,有多少人会成为惊弓之鸟,在这个局面下,恐怕特保局会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吧。”
岑桐沉默了一下,扭头看向病房里的路非,神色温柔:
“只是不想让他担负太大的压力罢了,他还小,这种事就让我们这群老家伙替他挡着吧。”
项瑜的目光也顺着岑桐望了过去,露出了同样的表情,她点头赞同道:
“也是,能多挡一会就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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