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找到了正在洗漱的岑桐,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岑桐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比昨天见到的时候精神多了。
他一遍刷牙一遍含糊不清的对路飞说道:
“则呢么?由森么侍寝?”
路非黑着脸对他说道:
“我昨天在老宅发现了我老爹的秘密基地。”
岑桐一愣,把嘴里的泡沫吐掉,赶紧漱了漱口,向着路飞问道:
“发现了什么么?”
“舅舅,你知道,‘虚极’是什么么?”
岑桐摸着还有些湿润的下巴在脑海里努力搜索,像是要把大脑里的记忆都过一遍的样子。
他突然一拍手掌,流露出恍然大物的神情。
路非看着他的样子一震,赶紧追问道:
“怎么了,想到了么?”
岑桐却摇摇头,看着路非说道:
“没想到,但是我记起了一件别的事情,”他顿了顿,像是在把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缝合重组,“姐夫在第一次失踪之前,说是要去出一个任务,言语间提到了什么金字塔,我想跟着去来着,但是当时我还只是一个萌新,能力不足,他说那个任务很危险,就没带我去。”
岑桐摸了摸后脑勺,眼神深邃而悠远,像是回到了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那个长相英俊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笑着拥抱了一下当时还很年轻的岑桐,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
“这次不能带你去啦,任务很危险,要是你在任务里受伤了,我可没法向你姐交代。”
于是男人推门离去,门外盛大的阳光仿佛教皇的白纱披在他身上,宛如孤身屠龙的勇者。
岑桐从回忆里苏醒,看着身边的那个模样几乎一样的年轻人说道:
“但是我后来查了当年的任务记录,那段时间他其实是在休假,也就是说,这个任务,根本就是他自己的意愿,或许这就和他后来的失踪有着密切的联系。”
路非摸索着下巴接过话头: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那个任务的详细情况,也许就能找到他意图颠覆世界的线索?”
“对,但是特保局的记录里,根本就没有这次任务的记录。”
“没关系,你刚刚不是说他提到了金字塔么?金字塔是埃及的建筑,那么他肯定就在埃及。”
岑桐笑着摸了摸路非的脑袋,提醒他:
“金字塔可不止存在于埃及喔,还有奇琴伊察的库库尔坎金字塔,和位于古垣岛的海底金字塔,前者经过研究是玛雅文明神秘者神权的象征,后者至今还是个迷。”
路非瞪大了眼睛,像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样:
“居然还有这么多金字塔的么?这就不好办了。”
岑桐点了点头:
“是啊,总不能都去跑一遍吧。还有别的线索么?”
路非努力回忆那个秘密房间里的一切,他想起了那串联纠缠着的线条,和那些线条上所记载的事件。
他突然意识到了那个距离“虚极”最近的那个时间点,是一九九六年,与那国岛附近海域发生地震,震源深度十千米,强度三点二级。
三点二级的强度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可能都只是会有轻微的眩晕感,完全意识不到地震发生,只有地震台会忠实的把这次地震给记录下来,封存在瀚如烟海的卷宗之中。
可是这样微小的地震,为什么会被那个神秘的老爹记录下来,又为什么会和“虚极”这个神秘的词汇联系到一起?
路非抬头看着身边微笑望着他的岑桐:
“老爹的记录里,提到了一次与那国岛的小型地震,与那国岛,是在哪里?”
岑桐听到这个地址,眼神中充满了确信,他盯着路非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
“与那国岛,就在那个海底金字塔的附近!”
这下确认了,路仁那次的所谓的任务,地点正是在古垣岛的海底金字塔。
“我等会儿在去确认一下,看看这个地震的震源到底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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