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与姚海相隔不远的一栋别墅里,权富贵面如土色的跪在地,汗珠如同小河一般在脸流淌,将地高级进化兽绒地毯都打湿了一大片。
他的左臂不翼而飞,断口并不平滑,森森白骨和乱麻一般的血管都暴露在外,看去并不像是被利器斩断,反而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一般。
他那娘娘腔的主子有些“妖娆”的斜靠在沙发,公鸭般的嗓子透露出深深的怒气。
“让你打听那小子的消息,你搞来的这是什么玩意。”
权富贵的伤口好像并没有经过包扎,虽然已经过了几天时间了,但不时的还有血液渗出,伤口的疼痛,心里的巨大压力,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想起那天被姚海虎口夺食抢去“绝缘石”之后,他的左肩被毫不留情的硬生生撕下,要不是看到他还有些作用,恐怕当场就会死在那里。
此时听到主子的语气如此严肃,让他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要不是有右臂在地撑着,他几乎都要滩趴在地。
他勉强的抬起头,颤颤巍巍的道:“牧少,这是我们得到的最完整的资料了。”
牧少手里拿起一沓资料道“这一沓资料里说,姚海走了狗屎运,榜了先天强者,而自身实力不过是武徒而已。”
接着他又拿出一沓资料道:“这一沓资料又说,姚海能够斩杀先天,还有这个,姚海只是个纨绔子弟,仗着身后有一个神秘师门仗势欺人,本人根本不通武道。”
“这就是你找的最完整的资料,我特么的该相信谁。”
他越说怒气越重,最后忍不住将身前的资料狠狠的砸向权富贵,轻薄的纸质资料如同巨石一般,与空气相撞,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可见他的武道实力并不弱。
我要死了,权富贵忍不住闭双眼,别说他现在身受重伤,即使他完好无损,恐怕也受不住这一下。
但他也不敢闪躲,他知道这位牧少的性格,若是闪躲之后,他恐怕连好好的死去都做不到。
权富贵眼睛闭了半响,但预想之中的剧痛却并未如期而至,他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把站在他的身前,轻飘飘的将那沓资料接在手中。
权富贵长出一口气,右臂再也支持不住身形,瘫倒在地。
黑衣人面模模糊糊好像隔了一层面纱,看不太清楚,他的语气很刻板如同机器人一般道:“牧少,他还有用,还需要他来处理杂事。”
然后静悄悄的消失在黑暗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牧少这会儿怒气也宣泄了不少,瞪了摊在地的权富贵一眼,冷声道:“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爬起来。”
权富贵不敢耽搁,强撑着有些法然的身体,一个骨碌从地爬起,又重新跪在地。
牧少又道:“那姚海这几天确定没有出门。”
权富贵道:“是的,姚海这几日一直呆在别墅之中,并未露面,只有王常居进出别墅。反倒是,有几拨人也在暗地里打探姚海的消息,我听说好像与盐阳基地市金羽飞开出的悬赏有关。”
牧少听到金羽飞的名字,面露厌恶,切的一声后到:“金羽飞那个暴发户为什么悬赏姚海,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悬赏令并未道明原因,但悬赏两千万花红,相比会有不少人动心,牧少我们何不静观其变。”
牧少面露嘲讽之色,啧啧的道:“以金羽飞这暴发户的小气劲,能拿出两千万作为悬赏,看来姚海也将他得罪的不轻啊,以金羽飞和他那便宜老爹的睚眦必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姚海,有他们打头阵,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他的脸色一片阴霾,他又想起当天被姚海横插一杠之时,耳边传来的神秘的声音,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贴身护卫,实力达到武者七品的那个黑衣人,被人用气势禁锢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明显是一位先天强者。
众目睽睽之下被姚海虎口夺食,这对于好面子的他来说是天大的侮辱,而神秘的先天强者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几乎让他抓狂,他的家族先天武者也有几位,但却不是能被他轻易调动,只能暗暗的寻找时机,如今有人打头阵,那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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