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这个晨间 (2-2)

“噢，早上好！”莫良回神，斜眼挠了挠鬓角。

“嗯，早上好！”回应着，季秋楠走了过来，将手中那柄太刀托了起来，一双柔美的狐狸眼轻轻凝起，嘴角沉重，“谢谢你的那份录音，用另类的方式让我见到了母亲最后的一面，谢谢！”

“没什么……”莫良低眸，脸上带着干笑，“只有我这样自私的人才会从战场上跑回去做这种事情吧？”

“呼！”季秋楠吐口气，目光在莫良脸上认真停留了一刻，张开红唇：

“你有一些我没有的东西，但是，我希望你能成为大家的莫良，国家的莫良！所以，这柄爸爸的刀，就交给你了！”

莫良摆正视线，看着被季秋楠托在自己身前的太刀，眼眸轻颤，良久，他凝眸点头，伸出手郑重接过。

“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你所期望的，但是，我会贯彻我自己的信念！”

季秋楠笑了，妩媚的脸颊焕发光彩，漂亮的眼中闪动着晶莹，是如此令人心动。至少，莫良在这一刻是悸动的，他怔怔地看着她的笑容，手掌不由自主握紧了。

“我……”心里有个声音促使他想开口，至少想要说点什么。

而似有所感的季秋楠却轻轻垂眸，转过了身去，只留下一句轻盈的话：

“我会如我母亲所期盼的那样，和赵军走下去的，所以，谢谢你的喜欢！”

鼻头忽然有些发酸，眼眶里也渐渐渗出了潮湿，莫良将太刀放在左手，悄悄擦去眼泪，用最轻松的声音回应着眼前的背影：

“我知道了，我会忘记的。”

“……”季秋楠沉默着，轻轻抬起小臂，挥了挥，“那，再见！”

莫良抬眸，静静看着这道曾让自己心动的身影，就这样在晨曦当中远去，早间的风拂过侧脸，透着冰凉。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尽头，莫良才轻轻起唇：

“再见，那个曾经在台上为我唱歌的女孩，为了让我被更多人记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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