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扬生平第一次见到盛景,颇有感慨,仿佛连心胸都随之开阔起来。
四方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各路武者搭乘的船只。
离岛还有好一段路程,身后的船夫挂起来船帆,段天扬便与他聊了起来。
“大叔,不该怎么如何称呼你?”
“我叫赵平安,你喊我老赵就行。”
“那不知老赵你打渔多少年了?”
“我?”
船夫空出一只手掀了掀帽沿,露出一张皮肤粗糙、饱受烈阳海风照拂的脸。
其两颊黑红的脸庞上,显出了大方的笑容:
“我可是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我爹出海了,这么算来,少说也有三十多年了。”
“打渔为生的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打渔要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你们这些练武不也得流血流汗吗?”
“那倒也是。”段天扬点头赞同道。
想不到这位赵大叔还挺健谈,不会因为自己武者的身份感到有所代沟
两人交谈甚欢。
转眼已过了两个多时辰。
忽然,赵平安手中动作一顿,往左右嗅了嗅。
“不对劲,不对劲...”
“怎么了?”
“有血腥味。”
段天扬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也跟着嗅了起来。
可惜,他的味觉没法和一个几十年与海为伴的渔夫相比。
除了阵阵海风带来的海腥味,哪里还分得清什么血腥味。
赵平安紧着脸,四下观望了一番,忽然脸色巨变,手一指道:
“不好,你看周围的海面!”
段天扬急忙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众人的船只驶进了一片不寻常的区域。
此处虽风平浪静,然而海面上却漂浮着许多不易被察觉的细沫。
段天扬俯身以手撩起一簇,捏了一下,又放到鼻前仔细闻了闻。
是新鲜的碎鱼肉!
“老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青浪帮弟子在引鱼?”
在段天扬的记忆中,垂钓时就得先在河中某区域放点饵,以吸引鱼类聚集在一块。
老赵却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
“我们现在已深入东海海域,水下深处不知潜藏着多少可怕的东西,这么大面积的鱼饵...”
老赵竟吓得一阵后怕,不敢再说下去。
段天扬看了眼不远处各条船只,上面的乘客都面色轻松,毫无察觉。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海面的异样。
真按老赵说的,自己和他们一干人,此刻已沦为了另一波鱼饵。
就在这时,海面风云巨变,惊浪滔天。
上百艘搭载着武林人士的大小船只一同颠簸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海浪倾覆。
砰!
随着一声巨响,一条直径足有数尺的触手登时穿出水面,一下便将段天扬左侧的一条小船打翻。
船夫当即落入水中,脑袋在水上探出两下,随即没了踪影。
而那客人尚有练气五重的修为,双脚内劲一聚,堪堪落在了海面上。
还没等他拔出腰间大刀,身后一条粗壮的触手陡然破水而出,往他的大腿上一缠。
哗啦!
随着一阵水花四溅,那人毫无反抗之力,当即被卷入海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海上众人纷纷惊呼,又有七条触手登时浮出水面,被袭击的人同样没能做出反应,已连人带船没入深海。
原本一众武林人士尚能与虎豹相斗,可如今在颠簸不定的海面上,他们既看不道敌人的身影,又无法在海面长久立足。
一时间,各自的战斗力已失了大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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