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孝直道:
“既然来的是卫候故人,雷有德那厮又的确是要通过卫候搭上招安线,我以为卫候是该抓住这个时机好好与章鸣岳争斗一番。”
兰子义闻言点头,然后他转脸过去征求仇文若的一眼,仇文若却道:
“我只以为卫候应当小心,这趟浑水值不值得去趟很是需要仔细考虑,只是卫候已有主意,再问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兰子义把被靠回椅子背上,他说道:
“我意已决,机不可失,此等良机我必须得要抓住。既然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了,那我现在就动身去洗冤寺里去,我得好好和这个郑知礼谈谈。”
说着兰子义就站起身来,其他人也跟着一道站前,兰子义这时打了个哈欠说道:
“今天真是累啊。刚才在宫里我就觉得焦躁,隆公公送了我一碗玫瑰清露喝,那股芳香真是催的我三魂七魄都清爽了。月儿,你去帮我弄点来备到家里吧。”
月山间闻言嘻嘻笑道:
“卫候可算开窍了,这才叫过日子嘛。”
谁知这时仇孝直与仇文若齐刷刷的拱手说道:
“卫候不可!这头决不能乱开!”
仇家父子突然高亢的声音像是撞钟一样惊得全屋人心惊,就连平日里波澜不起的月山间的侧目看向仇家父子,只见这父子二人拱手弯腰,齐刷刷的向兰子义作揖道:
“卫候,千万不可,奢靡之风一开便再无杜绝之理,卫候切不可醉入温柔乡中。”
月山间不满地道:
“我说你们两个,自己穷酸一生,没有过上好日子也就罢了,还要来管卫候怎么生活,卫候又不缺钱,又不缺权,堂堂大正关内侯,父亲是大正唯一活时受封的公爵,这京城里像卫候这样地位的公子哥哪个如他这般寒酸?怎么他吃些玫瑰清露都要被你们絮叨?”
仇孝直答道:
“正因为卫候不是那等浪荡的纨绔子,所以我父子才愿为卫候殚精竭虑,效犬马之劳。试问若是卫候醉入奢靡,贪图享乐,他又怎会有心思去礼贤下士,经略天下?若无胸怀天地之魄力,我父子又何必在此浪费精力?”
仇文若也说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纣为象箸而箕子怖,卫候今日和清露,明日可要喝什么?卫候的确不差钱,也不缺权,可正因为卫候有资格奢靡,所以卫候才不能走上这条不归路。这大正京城当中的贵胄子弟平日里莫说喝什么玫瑰露,就是天仙玉露他们也在当漱口水用,卫候与他们相比真是简朴难得,当日诗社之事难道卫候忘了吗?卫候真的觉得那种醉生梦死就是卫候想要的生活吗?”
兰子义闻言赶忙正色谢道:
“孝直先生,文若先生,你们所说真是金玉良言,子义差点就误入歧途,幸赖先生点拨子义才清醒过来。”
一旁的月山间听着非常不乐意,她娇嗔道:
“怎么就奢靡了?怎么就醉生梦死了?喝点好的,吃点好的有什么错?你们打着简朴的名号过着寒酸日子,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非得每天吃糠才叫过日子?”
兰子义笑对月山间道:
“月儿,两位先生说的没错,勤俭持家才是正道,骄奢淫逸乃是大患,在的不说,只说打仗,若是我娇生惯养习惯了,今后可还怎么上阵杀敌?军中那苦日子我还怎么忍?”
月山间被兰子义和仇家父子的话气的直跺脚,她嗔道:
“那张偃武打小就是娇生惯养,他怎么就能上阵杀敌,忍受军中苦日子?你们这些穷鬼自己没见过世面却要污蔑显贵奢靡?你们真是吃不着葡萄就说酸!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真是懒得再和你们纠缠。”
说着月山间就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留下兰子义他们在后面苦笑。在月山间走后仇文若问兰子义道:
“卫候,月儿姑娘这样发脾气,你待会可怎么回去?”
兰子义笑道:
“怎么回去?哄回去呗。大不了我睡书房,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着兰子义也待着几人迈出屋去。到了院中仇孝直与仇文若再次向兰子义作揖告别,兰子义回身还礼,他此时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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