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如何选择 (4-1)

马贺的意识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只依稀记得一点，之后的事情包括怎么回到家他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四肢无力，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而且头一阵阵的疼着。

可以说浑身难受。

状态不好，也没有关于梦境空间的记忆。

缓慢恢复力气的马贺安静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好像，我又把什么搞砸了”

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

昨天自己送启出门，然后去人行天桥那吹了会儿风，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两个人，然后

马贺的胃部一阵翻滚，酸液回涌到喉头。

马贺忍住呕吐的想法，拼命吞咽口水，全部吞了下去。

我杀了人。

马贺记起了这件事。

但是这并非出于他的本意，他本来没有想这么做的，只是召唤去死和夺命，让他们不能反抗，马贺根本没有想过杀人。

然而，那时候的去死和夺命好像不受他控制一样，或者说是他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管原因到底如何，他杀害了两个青鸟成员，这是不争的事实。

杀人这个词对于马贺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可是，他在昨晚，已经抓住了这个词，沾着闻着都令人作呕的血液。

“你这家伙，也和我们是同类啊！杀人犯！”

“别给我否认了！有勇气杀人，就没有勇气承认吗？”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马贺举起双臂手掌握拳，狠狠地捶在床垫上，但是一点都不痛。

杀人犯、同类。

这两个词戳的马贺胸口出现阵痛，扑通扑通，上下上下，马贺差点就要以为疼痛是自己的心脏跳动造成的。

“马贺你没事吧？！”

房门处传来马酒的声音，看样子她听到了房间里自己刚才闹出的动静。

家里的隔音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差啊

马贺挣扎着坐在了床上。

“是做噩梦了吗？”

穿着家居服的马酒把可可豆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床边坐下，以充斥关心二字的眼神看着马贺说道：

“早餐都没吃一定饿了吧，需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你都知道了吧？昨晚的事情。”

“嗯全都知道。”

马酒没想到马贺会直接问这件事，她又不会去骗马贺，即便是说善意的谎言，马贺一定很快就会发现问题。

欺骗是不对的。

于是马酒低着头说出实话。

上午的时候她联系了林林，从他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马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靠在床头上，然后扭头看向阳台外的景色。

天已大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些小区楼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还会依旧矗立这里多久？十几年、二十几年，还是更久？

不过这和自己没有关系。

“酒，你现在，是怎么看我的？”

马贺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絮絮叨叨说着话：“生气吗？讨厌我吗？毕竟我做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要是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抱歉，我让你失望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在最后的期限到来之前让你脱离我，成为真正的、拥有属于自由的人类”

“什么都没有，不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马贺。”

马酒探出上半身，双手环住马贺，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闻着属于马贺的气味，感受到生命的跳动。

“马贺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是知道的”

马酒紧紧地抱住马贺：“谁让我是马贺创造出来的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最了解马贺的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马贺在想什么，所以没事的，马贺，没事的”

说到最后马酒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哭了出来。

这让马贺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安抚好马酒的情绪，明明刚才被安慰的人是他，结果现在又是他来安慰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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