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上长了一朵花……”
“这是怎样?”
马贺放下手机,查看日期,如今已是五月,并不是四月一日的愚人节。
“刚才说的那样。”
“我不是在说这个,有病的话就老老实实去看医生。”
突然有问题找上门来,让马贺感到心累,既然不是办事处的电话拜托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啊,我只是一个高二学生好不好……
尽管许茗在医院时的那份淡定让马贺怀疑他是能力者,但那只是猜测,不要真的是能力者啊,超麻烦的……
“我有上网问医生。”
“……”
嗯,这家伙应该只是单纯的脑子有病。
马贺冒出想要挂电话的想法,但说不定对方又会打电话过来纠缠不休,马贺决定还是继续听下去。
“然后呢?”
“被说教了一顿,让我不要开玩笑。”
这样的结果才对,那个医生看来是个正常人呢。
“我不知道脑袋长花的人,但我知道脑袋上长草的。”
“真的吗?”许茗的声音有些惊喜,估计是认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吧。
“是哦,”马贺认真说道,“那个家伙叫做颜文字君。”
“……”
另一头传来好一会儿的沉默,看来是意识到他在开玩笑。
马贺发出鼻息,无奈叹气:“我又不是医生,你找我根本什么用都没有啊。你也别在网上搜,小心哪天感冒发现是不治之症。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一下!”
“嗯?”
“前几天我在医院见到你就感觉到了……后来也听到一些事情……马贺你是超能力者吧?”
“不是。”
马贺果断否认。
虽然不知道许茗是怎么知道能力者的事情,但一有奇怪到常理不能解释的事情就推给超能力,超能力如果会说话绝对会大喊冤枉的。
就像永远躺枪的游戏,谁谁谁犯罪或者做错了事情,最后绝对是游戏的错,仿佛是不容反驳的事实。
我不管我不管,绝对不是家庭的问题,绝对不是学校的问题,就是因为碰了游戏才会这样的!
太蛮不讲理了,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诶?”
“我说,我不是你说的超能力者,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中二幻想了好吗?”
马贺张嘴就来,一口否定自己是超能力者,马酒投来的鄙视目光被他下意思无视。
“为什么你不承认?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不在开玩笑。”
许茗打电话给他似乎是在传达“并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在被你用花盆砸到后才这样,你必须要给我负责”。
这算什么?
完全没有依据的事情,看现在这情况,莫不是一口咬定他了?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都是屎。
如果真是他干的,马贺愿意负责解决这件事,前提是要拿出证据。
然而问题在于,听许茗的话,他似乎并没有证据,而是把这个巧合当成了事实。
好烦。
“算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找人帮下忙,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哦对,还有照片,我需要确定你的脑袋是不是真长了一朵花。”
“……好。”
挂掉电话,马贺又开始叹气,一边和沉默的马酒往楼下走,一边拨打安依的电话。
暂时无人接听。
拨打林澈电话。
暂时无人接听。
“什么情况?”
马贺略微皱眉,放弃打到接通为止的想法。
同意许茗微信的好友申请后,他发来了一张图片。
在脑袋已经结痂的伤口上,一朵七片黄色花瓣的花高傲挺立,给人以很精神的印象,怎么看都不像是P出来的。
说来不巧,马贺对那朵花有印象,尽管花蕊变成了紫色,但马贺还是认了出来,是在医院楼顶见到的无名之花,许茗也是被这花给砸中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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