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邹充开始焦急,心道:“坏了,这么久都没有上来,他该不会是溺在水下了吧?”如此想着,顿觉伤心,赶上两步踩在水里四处张望,依然不见有人影浮起,不由的含着哭腔叫道:“云共工你在哪?快出来啊,我害怕!”
一阵心酸叫喊,眼泪已经开始抑制不住流出,四周唯有浪声飒飒,却无人与邹充回应。直到夕阳离海面不过一指间距时,才见云共工从海里露头,嘴里还咬着一条花瓶般大的石斑。
邹充停下了哭嚎,嘴巴微张,呆呆的看着缓步走来的云共工,一时间连眼泪也忘了擦去。
云共工走近邹充身旁,将已经死去的石斑落下,见了邹充脸上糊住一团的眼泪鼻涕,嘎嘎大笑,道:“胆小,爱哭。”
邹充霎时羞红耳垂,赶忙转过身去擦拭脸上泪水。
云共工笑意不停,好奇道:“娃娃,哭什么?”
邹充抽噎一阵,才回过头来说道:“我见你那么久都不上来,还以为你淹死在水里了。”
云共工笑道:“不久,不久,水里,能待五天。”
邹充哪能相信,啐道:“骗鬼哦,你又不是鱼儿,还能待五天。”
云共工也不争辩,只是说道:“练功,就能。”
邹充好奇,忙问道:“练什么功?憋气功吗?”
云共工踢了下地上的鱼儿,示意邹充拿上,边走边道:“拿着,吃完,教你。”
邹充望着石斑顿时叫苦不迭,这条鱼只怕得有三十斤重,自己一个小孩,要抱着回去可是够呛。
云共工一路上只是嬉笑,看着邹充拿着大鱼或拖或抱,也不帮忙,待他才好不容易才将大鱼带回洞穴外边,又找出一块石刀,让邹充来料理这条石斑。
邹充还是头一次干这类屠户的活,一阵手忙脚乱,只把自己弄得满身污秽,才算凑合着将大鱼摆平;烟熏炭烤过后,到了明月高挂,两人总算是吃上了晚饭。
邹充正自大快朵颐,忽然记起一事,道:“云共工,我能不能不学那个憋气功啊?”
云共工觑了他一眼,摇头道:“不是,憋气功,定海如意功。”
邹充畏缩道:“不管是憋气功还是定海如意功,都不想学,我现在都不敢下水了,靠近都害怕。”
云共工听了嘎嘎大笑,邹充也觉害臊,便背过身去,不想理他;云共工笑过之后却悠悠说道:“学了,可以水下,呼吸。”见邹充停下了咀嚼耳朵也竖起,便继续说道:“像鱼,一样,好玩。”
之后两人无言,云共工吃过之后也不理他,径自回到洞穴里头休息,只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见邹充走了进来,羞赧道:“你要不教给我那个定海如意功吧,我现在好像不怕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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