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频谱也没用的,没有第四级力量根本传不出多远的信息。那图尔斯军团呢,他们在这儿驻扎了三个连队。”
阿图尔脑海里闪过的是那个血流满地的村庄。
“或许可以,但是——”
“但是?”
“但是我们有一些矛盾,不过不碍事。”
“那尤利安你呢?”卡琳的问题把符文猎手从焦虑中拉了出来。
“我可以自己走,而且我得回去汇报这里发生的事情。南顿有地下的通道,赫格斯街,利弗尔岔口,教堂附近就是,安森之眼有过记录,虽然废弃了有些年,花点时间还是可以打开的。”符文猎手将魔力汇聚在手边,又让其转瞬即逝。“事不宜迟,你现在能行动吗?”
“可以。”阿图尔握了握拳,随后拿起了放在床边的长剑,并将它递给尤利安。“多谢关照,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从没来过这儿。”他冲着卡琳说道,并挥手示意告别。
炼金术士犹豫了那么一瞬间,还是开口道“我送你吧,你可能不认识路。”
夜晚的街道上行人并不多,再加上搜查,更显得冷清。卡琳披着炼金术士的制服,只不过并没有所属工坊的徽记。那种长袍本是为防止自身魔力与原料相互干扰而设计,在此基础上尽量不妨碍行动,后来演变成了身份的象征。白袍穿在她身上很合适,遮住了她显得病弱的气质,反而衬得有种学者的知性魅力。
“怎么,怕给我惹上麻烦吗?”她看着阿图尔说道。
“是的,添麻烦了。”
“你就不该卷进尤利安的事情里。”说着,卡琳递过了一支药剂,“味道有些苦,而且很腥。能让你反应更快点,最好一口咽下去。”
那味道确实不假,很难受。“当时算是被他说动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做了件好事。”
“好事?”
“对,好事。”
“为帝国唯恐这里不出点事,现在可是多事之秋。”
“和帝国没关系,我们至少让很多人免于一死。”
“为了毫不相干的人。”炼金术士将递回的空瓶塞进挎包里,阿图尔瞥了一眼,那里各种样式的制剂塞的整整齐齐。“艾登可没你这样的习惯。”
“他也没想让我成为他那样的人,而且我也成不了。”阿图尔很难想象养父对于他此刻的行动的评价。“你好像也很了解他?”
“我也是他的学生,只不过他觉得我没有符文阵列的天赋,更适合炼金药物制作。只能算是个普通学生,比不上他培养的那个天才。”
阿图尔知道她说的是伊迪丝,不过按照伊迪丝对他说的话,“艾登大人全部心血都在你身上。”他只得笑笑。
“我听父亲提过你,有一次我和同事聊起你和赤金之约的时候,他正好过来。”
“那有什么好谈的。”卡琳对这个话题感觉很不自在,但并没有阻止阿图尔说下去。
“确实,他不让我们议论关于你和赤金之约的事情。不过我问他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平淡,并没有多生气,只是说有点惊讶。”
“我欠他一个人情。”
“他很欣赏你的魄力,本来打算挽留你的,但还是因为其他人反对而放弃了。”
“不必了。”卡琳的语气有点低沉。“能这样生活下去已经很好了。”
“你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感觉不到你的魔力?”
“赤金之约的处罚,本来打算死刑的,艾登大人提议摧毁节点,保住性命。”
气氛顿时僵住。对于施法者来说,摧毁节点等同于毁掉一切力量;对炼金术士而言,那意味着告别所有精密的加工实验。
“那也太残酷了。”
“是我不自量力的错,就当是后半生的教训。”卡琳看了他一眼,说不出的复杂笑容,然后在看到街头的士兵时顿时变得沉重。“走。”她一把拉着阿图尔,向左边的街口转了过去,那些巡逻的士兵并没有注意到一闪而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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