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两个身影渐渐清晰……
“罗德上校……”米娅睁大了眼睛,并不相信此时此刻最应该躺在战地医院某个床位上喝着美貌护士喂到嘴边的补汤的这个人,原先那个脾气暴躁、颐指气使、刚愎自用的军官,竟然坠落至此,而且似乎是飞过来的……
罗德转过身对着后面那人道:“老兄,有完没完,这么多年了我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么。”
后面那人并未理会,向着西装男子点了点头,又向陈劫挥了挥手,才答道:“你不用抱怨,说没说清楚,我心里自然有数。本想着不再找你麻烦,可是老头子这次是真盯上你了。你骗得过这几个年轻人,妄图金蝉脱壳?真以为罗宁傻了?虽然坐在局长位置上时间长了难免犯些痴,可对你这点小把戏还是一清二楚的。”
“不可能!自从那事以后,我一直夹着尾巴,当年活下来的那些人我连看都没有让他们看到我,更不要说知道我是行者这个秘密。我既没有在官方的行者协会注册,也没有显露过我能力的一丝一毫。他怎么知道?”,正说话间,罗德的双眼忽然直直的盯着那人,恶狠狠道:“莫非是你,是你告诉的罗宁!也只有你始终知晓着我的秘密。”
“不用这么忘恩负义吧,莫说我早已和你划清界限,便是以前我可曾做过一件害你的事?倒是你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错都给自己无数的借口,反省过自己么?你所说的秘密,我并不相信。”
“我的错?不可能!”
“这次行动,你被当做钓饵的事你怀疑过么?”
“这一点我的确怀疑过,只是自那事之后,此地便素有嫌疑,而我又是此地驻防部队的长官,用我做饵也算合情合理。就算我是罗宁,多半也会这么做。况且我自信多年来小心翼翼的掩饰与伪装足够优秀。”罗德胸脯略挺下巴微抬,渐显一股傲人的自信。
“你千算万算都是精妙异常,可算到自己便是一团浆糊般的顾影自怜。”那人摇摇头叹了口气。
“笑话!”
“笑话?哈哈哈……”一阵演技拙劣的嘲笑,似乎此时有个捧哏的出来接上一句“先生何故发笑”更为恰到好处,见周围并无一人接梗,轻咳一声掩过尴尬继续道:“你想过那事那时的情景么,是否还历历在目,是否还夜夜噩梦困扰着你?!那时的你是五师的人,你是其中为数不多活下来的几人之一,你是如何以败军之将逃过审判,你是如何保留了军籍,你又是如何重回旧地就做了一团之长的?是凭你那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小算盘,还是你那利己主义的心肠?我虽已与你了却了瓜葛,可还是会有人记得你,毕竟在你身上留下的烙印,是那么的深刻!”寥寥数句,无数个你字,无数个如何,连续的反问,直直击向罗德的灵魂深处,似乎埋藏了两人共同经历的那段岁月里的……无尽悲情。
“难道是……他?”罗德恍然间脱口而出。
“不错!若非当年他在背后的诸多动作,你会生活的这么一帆风顺?真以为是大隐隐于朝就足以解释的么!也亏的他当年的这一手神仙落子,才有了今天的诸侯乱战。”
罗德不由得低头苦笑:“我终究还是不如他,凭着他和罗宁的关系,自然没有秘密。千算万算终究还是在别人的碗里转圈圈,何苦来哉。”
“续完旧了?”西装男说道。
“算吧,只是不知他会怎么想?”那人望着罗德道。
罗德双指揉着太阳穴呵呵笑道:“算归算,败归败,想让我交出‘密藏’……”
“所谓的‘密藏’真的……在你的手里?”米娅和基恩同时问道。
“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倒也十分佩服你这个小姑娘的聪明才智和计算推理。只是,他既然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说明你们还没有知道这个秘密的权限,终究只是罗宁的棋子罢了。真是总局的风格啊,哦不,是罗宁的风格!”罗德自负的笑了笑,指着那人和西装男子,继续道:“奉劝你不要再试图窥探我的精神领域了,当然还有他们两个,你的能力等级还差些。乡巴佬随便扒着地主家的门缝偷看,可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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