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杀念缠身 (2-2)

“我拿出随身的木刀，将那个男人的手臂劈断，又将他的大腿打折，我没有理会他的跪倒求饶，反而一下，又一下，不知道打断了他多少根肋骨！他满身鲜血地倒在地上，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这种事情，我甘之以殆！”

毒岛冴子的表情变得妖异起来，凄凉与杀意并存在她那张无暇的脸上，形成一种惹人生怜却不敢靠近的凄美，她轻轻吐出清冷的声音：“大唐桑，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一种怪物。”

大唐龙雀复杂地看着毒岛冴子，剑道少女近段时间以来一直情绪不稳，恐怕其内心一直在进行艰难的拉锯，她一方面享受击杀带来的快感，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沉沦在杀戮的欲望里面，成为一只令人憎恶的杀人恶魔。

他沉思了片刻后，这才开口说道。

“冴子，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断寻求自己所属的位置，如果能烹饪美味的食物，就去做厨师，如果能谱出美妙的曲调，就去做音乐，如果有杀戮生命的才能，就去取走性命。既然这个世界上有歌，有舞，有宴席，随着歌声起舞，在台上做任何表演，不管能否得到观众的掌声，这是个人的选择，是理所当然的。”

毒岛冴子迷茫起来，“即使变成怪物，那也没关系吗？”

“那要问你的内心。”大唐龙雀点了一下她的胸口，“我们试过救人，试过放弃救人，经历了艰难的选择，在这样的过程里面，我们开始了成长。成长是什么呢？身上软弱的部位，要么被舍弃，要么变得坚硬起来。为了让自己活下来，我们拿起枪，发射子弹，消灭危险，要是有一天子弹打光了，我们也会愿意换下这身躯壳，换上更有杀伤力的肢体，即使怪异也没关系，毕竟是为了活着啊。但是人生的意义在于，我们要保留一点原本的东西，哪怕向这个世界妥协再多，我们也要留下一点东西，在之后所有漆黑的夜里，它会提醒你是谁。”

“保留的……东西吗……”毒岛冴子喃喃自语，她的眼神朦胧迷离，表情变得柔弱起来，隐隐有一丝不自信，剑道少女满含期待和惧怕，“大唐桑，我会找到要保留的东西吗？”

“会的。”大唐龙雀转点为握，“在没有找到以前，将保护我们当成你出刀的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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