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李世民的好奇 (2-1)

要知道，即使是大臣们面对皇帝的夸赞，面也是表现的诚惶诚恐，像方然这种还真不多见，这哪像一个入赘之人，根本就和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一品大员差不多。

他们都知道这有多么不可思议，毕竟这不是装能装出来的，那可是天底下最尊贵之人，有些人别说淡然应对了，就是听到皇帝二字都会吓的腿软。

可方然如今才不到二十，就能有这般定力，看来此人比预料的还要不简单！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对于方然的第一面的判断，仅在这一个表现之后又重新推翻。

周刺史拥有并州一地的监察职责，早在听说了方然的名头之后，就想过来看看他，此次正好是一个机会，本以为只是个学识渊博的读书人，现在发现是他小觑对方了。

内侍长则是带有自己任务的，早在来之前，內侍大总管就曾经特意吩咐过，让他好好观察方然此人。

可是这一个照面下来，他到现在也没法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内侍长有些犯难了。

方然可不管两人心中的纠结，只听旨意的最后一句，当知道赏赐是能把建议直达天听时，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激动，也让始终观察他的两人松了口气。

此刻，他们心中同时飘过一句话，起码不是什么心机极为深沉之人，不必过于防备。

这赏赐简直就是给了方然一个机会，那些物质奖励他都没有多在意，可是直达天听的机会可是太珍贵了！

在这时候，如果真有什么发明创造，或是有利于天下的东西出现，也是需要一级级往报的。

在这过程中，但凡出现一个贪功冒领的，那发明者也就等于为他人做了嫁衣，就算没有，往报是一级填个自己的名字也是再正常不过，你也没办法找地方说理去。

所以，方然对于这个机会可是异常珍惜。

对于他来说，这个赏赐比什么都要有用，只要有机会能直接和皇帝对话，这主线任务一也就成功在望了。

看来三字经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比他预想中还要重一些，即使没有什么官职，但直达天听这一项就已足够分量了。

方然行礼谢恩后，两人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们也不急着走，此时终于能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老太爷，请问你这大厅为何如此温暖，一进来我就感觉暖烘烘的，整个人舒服不少，像是到了春天一般。”周刺史疑惑道。

王老太爷听了此话，哈哈大笑，有些炫耀的说道：“这是因为我们在大厅内搭了火炕，这火炕一旦烧起来，整个房子就会暖和不少。”

“哦？听老太爷字面意思，竟是在床里烧火吗？”内侍瞪大眼睛有些惊讶的问道。

“没错，正是如此，我孙女婿知道我冬天身子不舒服，就做这么个新奇事物给我，让我能好过一些。”王老太爷对方然可是寄予厚望，当即就在两位大人面前夸赞他孝顺，也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一听是方然所做，两人也被勾起了兴趣，直接走到床，把面铺的软垫掀了起来，然后手摸了摸。

“豁，还真是暖的！”

“确实不错。”

两人实际感受了以后，再联想到王老太爷之前的一番话，对他这么有孝心的举动不免产生了些好感，此刻对方然的评价也就更正面了。

内侍长想到冷冰冰的皇宫，和忧心与太皇身体的皇帝陛下，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方然，不知这火炕制法能否告知于我？”

方然脑子转了一下，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同时有些感慨，果然生活在皇宫中的人就是不一般，对事物总是格外敏锐。

他倒也没拒绝，想必这位內侍公公是想要讨好皇帝，这对自己也是好事，对方承了他的好处，想必也能为他多说几句好话。

毕竟內侍这种存在，看似不起眼，但有时就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李世民是一代明君，对于旁人不会偏听偏信，但也会吸取他人好的建议，如果內侍对他有好评价，起码他留在皇帝那的印象不会差到哪去。

不过方然也没特意讨好，以他本事这种事也不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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