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佑与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小子自此之后看我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形容我的比喻也是一个比一个难听,说我是女流氓都算是表扬了……
我对此很伤神。
好在,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自这件事后王老师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赞扬,这也算是一点宽慰。
四月的树屋村道路两旁的野花都开了,梧桐树的叶子由翠绿转为深绿,长成巴掌大小,村民和老师们终于褪去赖以保暖的棉罩衣,开始温馨的生活。
还有那条叫“成语”的狗,从耗子大小长成猫咪身高,在余让的照顾下,它的身体愈发的强壮了,身材越来越差劲了,小短腿支撑着胖身子,一个不小心,连滚带爬。
“成语。”我刚从学校回到家,就见它又在拱油菜根了,听到我唤它,摇着尾巴跑过来。
我蹲下身去摸摸它棕黄新长出的毛发,回头便看到从油菜地里跑出来的红色身影。
还有一个时尚的女人紧张跟着:“沁蕊,慢些跑,别离狗那么近。”
我正想起身,蕊蕊已经风一般跑到我跟前,笑的比油菜花还灿烂,指着女人说道:“橙子姐姐,这就是我妈妈,晏溪,是不是很漂亮?”
我目光聚焦到女人身上。她的五官并无惊艳之处,单眼皮,厚嘴唇,鼻头不够精致,高挑的身材和时尚的穿着倒是给自身加分不少,整个人仍是养眼的。
我又低头看看蕊蕊的葡萄眼小圆脸,心疑这丫头长得既不像爹的秀气,也不像妈的普通,随了谁呀?!
晏溪以同样的眼神将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我的长相其实是随了妈,浓眉大眼,看不出江南女子的温婉,但若说起仪态,自小学舞蹈的我,真没怕过谁。
她盈盈然笑了两声:“你好,我是晏溪。”
我自然回以微笑:“你好,我叫程梓。”
知道了名字,晏溪变得熟络起来:“你是……乌婶的儿媳妇?”
未婚姑娘家最忌讳被人乱点鸳鸯谱了?我赶紧摆了手:“不是,只是租客。”
她感到奇怪:“租客?我一直以为村里的人都巴不得往外走呢。”
我笑着耸肩:“谁说不是呢。空间留给你们母女俩,我先回去了。”
转身之际,蕊蕊似乎要跟过来,被晏溪一把拽住。
我又将目光转回到晏溪身上,她察觉到,快速切换到亲切如初:“沁蕊对动物毛发过敏。”
“嗯,我把狗带回去。”我叫着成语,它知道那是在叫它,迈着小短腿跟在我身后回了家。
成语被余让养的认为自己天生就是来享福的。睡了吃,吃了拉,拉完继续睡,每天摇才着尾巴乐乐呵呵。今晚的余让忙着一家三口团聚没空料理它,它饿的哼哼直叫唤,都这样了,我喂的方便面它也是一口不尝。
“不管你了,饿着吧。”
我把泡面就放在成语的窝前,去了二楼洗漱。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开了阳台灯和楼梯灯,下楼看看成语吃了没。
成语本是趴在窝里一动不动,狗耳朵灵敏,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它一个激灵打了个滚,嗷嗷叫着跑过来。
我瞥头看了眼泡面,走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顿时无奈极了。
这狗,太挑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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