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再次避免因迟到罚款五十的悲剧,我特意把闹钟定早了半个小时,加之天气回暖,风和日丽,我这次起床一次成功。
七点钟,我刚出家门,碰到一个小萝莉。
小萝莉长得白白嫩嫩,一头黄色的羊毛卷发俏皮可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站在黄灿灿的油菜花内份外惹眼。
看上去像个城里长大的小孩。
我喜欢她那一头澎湃的羊毛卷,便朝她走过去,“小朋友,你在我家菜地里做什么呢?”
她头也不抬:“找虫子啊。老师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不是鸟儿,但我想看看虫子长什么样。”
我轻笑了一声,侧头看看隔壁,大门敞开,她应该是乌阿姨家的邻居无疑了。
童真可贵,童言无忌,我还挺想与这个小儿童讨论一下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还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这个有趣的问题。
不料她突然一副后知后觉的神情望着我,软萌的乡音问:“姐姐,你的普通话真好听,可为什么爸爸说老家的人都讲方言呀?”
她大惊小怪的模样让我忍俊不禁,尤其是她的那句“姐姐”,让我最是欢喜,忍不住拍她的脑袋瓜:“因为我不是你老乡呀。早上天气凉,回家多穿件衣服吧。”
我控制不住捏了把她肉肉的小脸,手感真好。
看看手机时间后,我转了身,没想到与昨晚在阳台上碰到的那个男人来了个对视。
昨晚的“碰面”我只能判断出是他的性别,此时的对视,我大致能猜出他不到三十岁,面冠如玉,额下眉角清晰,鼻梁立峰,斯斯文文的模样。
我待人一直是和气又和顺的,朝他微笑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亦如此回复,嘴角微扬,不冷不淡的反应。
小萝莉轻快跑过来抱着男人的腿,甜甜喊了声“爸爸”。
男人弯腰抱起小萝莉,略带抱歉对我说:“不好意思,小女比较调皮,一个没注意跑到你家菜地了。”
他讲话不急不徐,虽是抱歉的话语可带着一种轻松惬意的气度,双目炯炯却不与我逼视,是个文人雅士。
等等!刚才小萝莉喊他“爸爸”,原来他英年早婚呐。
这就尴尬了,明明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人家闺女叫我姐姐我也欢心应了,有些不要脸。
“哦,这菜是乌阿姨种的,我只是她家的房客。乌阿姨要离家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如果吃菜只管采摘就好。”我这么解释着。
他稍愣了下,才点头说:“谢谢。我和女儿昨天才从外地回来,昨天晚上……”
一听到他提昨天晚上,我心脏有一瞬间的摆停,连咽了两口唾沫,希望听到他提“女鬼”时我能表现的坦然自若些。
男人没再继续说了,望了我一眼后,微抿了抿唇。
小萝莉从他的怀里滑下来,拽着我的衣角问:“姐姐,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鬼哭啊?”
来了来了,这个问题还是问出来了。
我强装镇定,尽管知道我肿胀的双眼遮掩不了昨晚吓哭小孩的真相,但还是想再努力一下,就当是为了学校的脸面吧!!
我硬是逼着自己嘴角绽出一个弧度,摸着小女孩的卷发睁眼说瞎话:“嗯,听见啦,好难听啊,像拉大锯一样。要不说她是鬼呢,打扰别人睡觉实在太没有公德心了。你等姐姐回来给你画张符贴门上,保证女鬼再不敢出现。那个……姐姐上班了,拜拜……”
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撒谎,我压根不知道我在胡谄些什么,诓骗小孩子我整颗心都亏虚的很。
不敢再去看男人古怪的眼神,我如赛场上的运动员,一鼓作气跑到学校。去办公室签了个到,离上课时间还早,我便走去校门口,试试能不能再遇到那个不喜欢棒棒糖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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