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惊呆了,他说的什么话,什么永别,什么意思吗?袁箐看着他的身体逐渐透明,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她的心就真的很痛很痛,公孙献在临消失前对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微笑。
安心,何以安心,你就这么在我面前消失不见了,消失不见了,你竟然还能笑得如此安心,你让我何以安心!
这是袁箐在完全看着公孙献消失在自己面前后,她心里发出的一句呐喊。袁箐木讷地转过身,她看到南一难已经扶着床边爬起来,她就漠然地盯着他看。
南一难看到她冰冷而带着隐隐煞气的眼神,他倒是有一点小怕,袁箐缓缓向他走过来,表情平静,她说道:“大师,是不是邪祟已除,天下太平了?”
南一难被她这么一问,反倒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眼睛瞟向别处,轻咳几声说道:“是。”
“是,是的,是!”袁箐不断重复着,随后眼神一横大声骂道:“我是你个大头鬼,你竟然敢杀死他,我叫你只是赶走他,你竟然敢杀死他!”
南一难被她一吓,一下子被唬住了,袁箐抡起刚才因为打斗而被弄掉了的一根椅子腿就打向南一难:“你这个妖道,你竟然还拿大针筒插我心脏取我血,我刚才就怀疑你这个人有问题了,没想到你真的有问题,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你是想成就你驱魔人的荣耀名声,就杀死我的师傅是吗,你这个老混蛋,还引来那么多怪物来咬我,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我打死你!”
袁箐的样子又凶狠爆发力又强,她此刻哪里还是那个文静的女孩子,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发了疯的女人。她一把扯过南一难的拂尘,不断敲打南一难,随后看到窗户边那个碍事的风车,她就冲过去拿拂尘不断拍打,直接把风车拍烂了。
“不要,我的拂尘!”南一难大叫着,拂尘却被袁箐双手握住两边,往自己大腿一拍,拂尘瞬间就折断了两边。
南一难呜呼哀哉地冲过去夺过自己的拂尘嚎啕大哭:“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你找老道我驱鬼的,我只是照着客人的意愿行事而已,你竟然毁坏我的法器,我,我平时不打女人的,但是为了我心爱的拂尘,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南一难眼神一狠,就要抡起双手拍袁箐两巴掌,袁箐张牙舞爪大叫着一拳打向南一难,南一难被这又快又狠又准又充满力量的一拳打中脸颊当场就被得整个人往后仰去,然后直直朝着窗户飞了出去。
“啊!”南一难被打飞,不知所向。
袁箐刚才是在气愤中,不畏不惧冲着那一鼓作气,此刻发现自己的拳头还停在半空,而那老道竟然不知所踪了,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看周围,房间之中除了满地狼藉以及身处满地狼藉的自己之外,哪里还有别的人。
袁箐将手放下来,一脸懵逼,看看外面,夜正浓,自己房间打斗声那么大,为何四周邻里没被惊动,警察也没有来告她扰民呢。没有人解答袁箐,袁箐从地上捡到了那一只幸好没有坏掉的电子钟,显示着夜间三点半,她此刻没有心情悲伤,万一妈妈明天醒来知道了怎么解释。对,妈妈,妈妈刚才是不是醒了看到了。
她马上走出房间,深呼吸一口气走到父母的主人房,轻轻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有动静,她就轻轻扭动门把手,往里面探头,一会儿她适应了房间内的黑暗后,借助外面的路灯照射进来,妈妈还在床上睡着呢,那呼吸声很匀称,证明还睡得很香甜,她那一双红色的女装拖鞋依然整齐地摆放在床边,妈妈每次都会很整齐地摆放好自己的拖鞋在床边,不像她,一上床就会两脚一蹬,鞋子飞扬。
幸好,妈妈没有醒,那么刚才肯定是自己的错觉了,刚才场面那么混乱,自己眼花也是有的,不行呢,一定要在天亮前抓紧时间收拾房间。
她去拿了扫把还有垃圾袋,赶紧到房间内将那些破烂掉的东西捡起来扔进垃圾袋内,又摆好梳妆镜和床铺,换了床单被套,所有东西都搞整齐了,房间又基本上恢复了原样,除了那可怜的椅子腿是掉了一根了,她马上又跑去找锤子和钉子,回来马上钉好了,等这些一切都做好了以后,袁箐已经累得不行,她坐在地上,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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