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刑站在旁边看着两人,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伸手拍了拍巫墨轩的肩膀,眉间尽是意味深长:“既然舍不得,那可就抓紧了。”
闻言,巫墨轩轻笑一声并不答话,只看了眼夏思瑾离开的地方,随后转过身朝大门走去,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巫墨轩在车上并没有等太久,夏思瑾就从宅子里走出来,老轩王并未送她,只有夏刑和夏雨颜跟在身后送她。
夏雨颜蹦蹦跳跳的,像极了一只欢脱的兔子,夏刑则是拉着夏思瑾又叮嘱了几句,夏思瑾这才跟他们道了别朝马车这边过来。
夏思瑾坐在车上撩开帘子看向车窗之外,面上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才放下帘子。
巫墨轩坐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扳指,看向夏思瑾的目光中意味不明。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回了宫,夏思瑾依旧待在鸾凤殿中过着自己的生活,每在院子里摆弄摆弄花草,看看书,睡睡觉,但眉间却始终都有一股散不开的思虑。
巫墨轩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些,聊时故作无意地提起过,却被夏思瑾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他知道她不想也不强求。
只是夏思瑾总会想起那巫墨轩和夏刑从书房出来时的神情,她知道他们有事情瞒着她。
她问过巫墨轩那他和老轩王还有夏刑了些什么,可是巫墨轩却学着她那般也打了个哈哈。
再加上前些日子巫墨轩和箐藤几个饶事情,夏思瑾越发觉得心中不安起来。
那种不安快要让她逐渐喘不过气,就连从前巫墨轩给她的温暖都无法弥补那种缺失。
她觉得她和巫墨轩之间就像在突然之间多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她没有再对他坦然,他也有事瞒着她。
原本在鸾凤殿里舒适的生活,都让她开始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所以,夏思瑾决定离开那里,给自己,也给巫墨轩自由。
某夜里巫墨轩处理完政事去鸾凤殿时,见到了箐藤和红烛,还有满殿的宫婢,可却独独失了夏思瑾,只留下桌面上那封冰凉的信。
那一瞬间,巫墨轩感觉自己心里面就像被挖空了一块一般,密密麻麻的痛蔓延全身,鸾凤殿的烛光都没有办法照亮那一瞬间他心底的黑暗。
夏思瑾就像从这个世界凭空蒸发一般,完全没有了踪迹。
巫墨轩派人把京汐里里外外搜了不下三遍,可连个长得像她的人都没见到。
如果他不知道夏思瑾快要离开的事情,他恐怕也不会这样绝望和害怕,可他知晓夏思瑾要离开的消息,他怕她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他怕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法见到,怕他做的一切终成了徒劳。
在夏思瑾失踪的第五,巫墨轩在又听见澜宁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的回禀时,一口血喷出来,在茗书阁外面晕了过去。
整个凤栾皇宫,因为夏思瑾的失踪和巫墨轩的晕厥,彻底乱做一团。
而失踪的夏思瑾,现在已经到了常州并且用带自己来的钱买了个宅子住下,在院子里慢慢拾掇着。
为了避免被巫墨轩发现,她是戴了人皮面具出的京汐城,然后一路南下直到到了宜城才敢慢下步子却依旧没停止。
她之前和巫墨轩在宜城待过,虽然和外界接触不多,但依旧不敢在那里多做停留,只又继续南下,到了常州才敢停下。
常州在宜城的东南方,比不上宜城富庶,却也是一片安宁祥和,家家户户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
夏思瑾拾掇了几日便在隔了几条街的一家药铺里做了郎中,每在药铺里坐诊三个时辰,虽然跟草药打交道,但却是乐在其郑
凤栾皇宫的事情过了半个月便传到了常州,夏思瑾听巫墨轩晕倒时正在为一个老妇人针灸,她手里的针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慌乱从她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酥麻的感觉传遍大脑快要让她无法思考。
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诊治完排着队的几个病人以后便和药铺掌柜的告了假,几乎是逃一般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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