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神女大人,见过凤栾王!”
话音落下,就见那侍卫垂下头颅跪拜在了夏思瑾和巫墨轩面前。
其他的侍卫闻言俱是面色慌乱,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嘴里喊着方才那侍卫过的话。
“属下,见过神女大人,见过凤栾王!”
夏思瑾冷哼一声,绕过拦路的侍卫径直朝宫中走去,一个字也没施舍给他们。
巫墨轩护着夏思瑾迅速朝前大步走去,红烛收好墨钥令和令牌,同箐藤一道以落后两步的距离跟着两人。
待彻底听不见靴子踩在积雪中发出的“吱嘎吱嘎”声音时,一群侍卫才敢抬起头朝后望去,但也只能看到几道潇洒的背影。
最先上前的侍卫见着人已经走远,不由得松了口气,方才他看到墨钥令的时候,整个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神女这时候进宫,看着面色不善,恐怕宫里头又要变了。”
“太后年老且又是一介女流,本就不可把持朝堂,交还权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方才神女手上的镯子,是三生镯吧。”
“应该是了,我看着那镯子还发着光呢。”
“三生镯和墨钥令都现了世,明真王可能已经找到,而这次进宫又是凤栾王跟随一同,恐怕这个真王,就是凤栾的王上了。”
“这么的话,那岂不是星睿的下,要并入凤栾的国土了?”
“当权者的事情,岂是你我能够妄自揣测的?”
宫中的人都认得夏思瑾,纵使她先前前往临沂消失了一段时间,但美人入骨,见过的人都难以忘记那张脸。
清晨时分路上宫人来往,凡是四个人经过之地,俱是跪倒一片人,嘴里不约而同地喊着同一句话。
“奴婢恭迎神女大人归来!”
那声音响彻皇宫各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整个皇宫的下人都知道夏思瑾回了星睿。
但此时已是早朝时间,下人进不去,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告诉那些达官贵人,而本应该第一个知晓的太后,也便成了不知之人。
朝圣殿中,重臣们齐聚一堂,却安静如初,根本没有人敢回答太后的话,生怕万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以后与太后不同,半夜就莫名其妙地没了性命。
“众位爱卿对于前些日子的军粮之事可还有其他看法?”
太后连着问了两次都无人应答,待第三次询问时,朝中突然传来一道年迈的声音。
“太后娘娘,臣有一个疑惑已经困扰许久,不知娘娘可否为臣下解答?”
众人听见声音俱是一愣,纷纷猜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
太后端坐在上方也是蓦地一愣,眸色顿时一凛,等着话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伴着声音落下,一个身影蹒跚着步伐从右边走出来立在朝堂中央。
定睛看去,那人正是夏思瑾的父亲,当朝轩王。
太后眸色闪过一丝狠厉,随后不着痕迹地藏起眼底杀意,面上勾起假笑看向老轩王故作和蔼地开口道。
“不知轩王爷有何疑问需要哀家解答?”
“臣下想知道,皇帝究竟是病重,还是中毒过深无法清醒!”
老轩王的话就像一颗炸弹落在朝堂中,惊起来一片滔巨浪。
只听得底下顿时沸腾起来,交谈声音此起彼伏,一片嘈杂。
太后坐在上方,指尖紧紧扣住扶手,面色僵硬,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叫人把老轩王拖出去杀了,但她不可以,她只能忍下杀意,继续笑着辩解。
“轩王爷可真是会笑。皇帝是九五之尊,谁又敢如川大包给他下毒不是。”
“那敢问太后娘娘,为何不让臣等去看望陛下。臣递了无数折子想去探望陛下,可全被娘娘挡了回来。不知娘娘此举,究竟是何意?”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指甲快要被坚硬的扶手给剥落下来,她牙关紧咬,努力保持自己应该有的情绪。
“轩王这是在怀疑哀家从中作祟,给皇帝下毒想要把持朝政,霸占星睿的江山?!”
“太后娘娘的意思,臣下不敢妄自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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