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书写习惯,是夏思瑾从一开始书写方子时就故意去培养出来的,为的就是有一天被人模仿字迹用来诬陷自己时,能够留下后手,救自己一次。
本来夏思瑾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用上这个特意培养出来的书写习惯,没想到居然真的用上了。
想到这里,夏思瑾移开目光看向乔岚,夸大了唇角的弧度,有几分炫耀意味。
乔岚站在一旁望着夏思瑾,双手藏在狐裘中紧紧攥起,手心被刻下深深的痕迹,但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澜,看不出丝毫端倪,依旧是端庄笑着。
这个方子是她一遍又一遍模仿夏思瑾当初留下的笔记才能练得和她本人字迹如出一辙,可是她模仿的时候却太过于注重完美,只想着要让这张方子成为夏思瑾写的东西,丝毫没有去关心书写习惯这件事请。
到底还是她留心不够,又输了夏思瑾一局。
想到这里,乔岚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贝齿在唇中死死咬着,甚至已经感受不到那种痛觉,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夏思瑾死。
可是奈何夏思瑾命大,一次又一次逃掉,上次她明明已经在她手里被折磨成了那般模样,居然还能够逃脱好好活下来。
若是早知道会如此,她就应该直接让夏思瑾断胳膊断腿。
乔岚如今除了满腔恨意,就只有无限的懊恼。
夏思瑾看着老君主的神情,逐渐肯定先前自己的想法,他其实就是想要拉自己给长公主垫背,根本没有想过要帮自己。
这会儿老君主看着夏思瑾的字迹眉心卷起,丝毫不见喜色,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足够将那张方子来回看上几遍了。
“不知君主比对得如何了?”
老君主听见夏思瑾声音愣了愣,随后干笑两声开口。
“如神女大人所言,另外一张方子上并未有此痕迹,这张方子,并不是出自神女大人之手。”
老君主话音刚落,就看见长公主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朝着他大吼,满眼愤恨憎恶,还有难以置信。
“不可能!肯定是这个女人临时胡编出来的,父皇你万万不可被她欺骗啊!”
夏思瑾眉心瞬间皱了皱,她本来以为此举就已经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没想到长公主这般冥顽不灵,她只感觉大殿中众多目光俱在一瞬间全部朝她袭来,她正准备张口说话,旁边的漠雪却先她一步开口骂了出来。
“放肆!主人怎会屑于使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主人说了不是就一定不是,我跟在主人身边这么多年,她的习惯岂是你张口一个不是闭口一个不是就不是的?!她肯在这里书写字迹证明清白是对君主的尊重,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能够这般侮辱诬陷主人?!别给了你台阶下还偏要不依不饶!”
“够了漠雪,你的身份也不足以让你去教训临沂的公主。”
夏思瑾冷声训斥,扭头瞥了眼漠雪,但话中那个“也”字却是意味深长,巫墨轩在一旁淡淡勾起了唇角。
他的丫头,还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机会。
漠雪拧着眉看向夏思瑾似是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夏思瑾冰凉神色,吞了口唾沫知晓自己闯了祸,便缩着头乖乖退到了一旁。
玄溟自然也听见了方才夏思瑾的话,蓦地弯唇笑了起来,那笑容落在没有注意到其中玄妙的箐藤眼里却有些莫名其妙,他碰碰玄溟低声开口到。
“阿溟,你笑什么呢?”
“你没听见方才主人说的话吗?”
“听是听见了,可是哪有可笑之处?”
“你没注意到主人说的那个也字吗,明面上是在说漠雪不配训斥长公主,可是话外之意就是默认了漠雪的说法,长公主不配去指责主人。”
箐藤闻言愣了瞬间,慢慢咀嚼着方才夏思瑾的话,随即反应过来勾起唇也跟着笑了。
夏思瑾听见身后两个人讨论声音传来,脸上浮现起几分笑容,她不知道殿中有几个人听懂了她的话,但她敢肯定的是,长公主一定没有听出来,不然也不会露出这样嚣张神情了。
“哼,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对着我嚎叫,也不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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