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指甲从平整琥珀上划过的撕拉声,让岳城心中不自觉揪起。
但他只吞咽了一口唾沫,便对着黎雨摇摇头,眸中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忠诚和坚定。
“黎雨,为了夫人,就算是死我也愿意。她想要这条命就拿去罢,我也不怕死。但是我占了你身子,就会对你负责。”
黎雨翻了个白眼,将粉色腰带在腰间系好。
她就像一只刺猬一般,浑身都是尖刺,只要有人靠近,便能将那人扎得鲜血淋漓,但黎雨在保护自己同时,也失去了向别人托付信任的机会。
“哼,当初你怎么不说,如今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要不了几日我就会是景洛泽的女人,我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
“岳城,你记住了,我们之间除了你的夫人,唯一的关系就是药引与中毒之人之间的关系。”
说完,黎雨凉薄地看他一眼,转身拿起架上铜盆出了门,留给岳城一个绝情背影。
岳城低垂着头叹口气,缓缓伸手捡起地上里衣穿着,待他系好腰带时,黎雨正好端着一盆水走进来。
黎雨进来时,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岳城,只自顾自梳洗,梳洗完后则冷冷开口招呼岳城来梳洗,自己又坐到桌前去慢慢画着浅淡妆容。
岳城看着黎雨眉心微皱,双唇张了张,话到嘴边又被吞了下去,最后他沉默着梳洗完,又看着黎雨梳妆。
涂完唇脂,黎雨抿了抿唇,收好屋里的东西,瞥了眼岳城,冷着脸朝外走去,丝毫不管他。
岳城闭了闭眼又叹口气,慌忙大步跟上去,随后又缩小步子,不急不慢跟在黎雨身后,朝太后寝殿方向走去。
临沂皇宫
“主人,不好了,宫里出大事了!”
夏思瑾正坐在桌前用膳,头发用一根玉簪松松垮垮地挽起,一身淡黄色上衣,下面是暗绿色裙衫,腰间用一根淡黄色腰带束紧,外面罩了一件同色外袍,广袖上用金丝线绣着些许简单花纹。
听见红烛慌慌张张身影,眉心不自觉皱了皱,放下手中碗不耐地开口。
“出什么事儿了?慢慢说。”
红烛喘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着,面色慌乱且紧张,光是看模样,夏思瑾都能知道事情有多么棘手。
“宫里头出怪事了,那池塘里的水莫名成了血红色,而且里头的鱼都死光了,全翻着白肚皮飘在水面上。”
“你说什么?!”
夏思瑾蓦地站起身,心里头突突跳着,红烛说的这些,跟君叶当初出生时的光景简直一模一样。
她不信真的是因为君叶触犯天子之命,这辈子都和皇宫无缘。
“不光这些,宫里头现在到处都能看到死乌鸦。最可怕的是,昨夜宫里头丢了一个守夜的宫女。”
“丢了个宫女!可知道是哪个宫里的吗?”
“还没查到。”
夏思瑾拧着眉重新坐下,眸中暗沉,脑中飞快地转着,到底是谁在背后针对君叶。
半晌,她微微抬头望着前方,轻声开口到。
“箐藤,你怎么看?”
箐藤一直在夏思瑾身边侍候她用膳,红烛说的事情自然进了他的耳中,心中也有一番思量。
这会儿被夏思瑾问到,他垂下眼睑,迟疑片刻开口回应。
“主人,箐藤觉得,应该是人为无疑。”
夏思瑾点点头,肯定着箐藤的答案,但下一刻问题便一个接一个地从她双唇间蹦了出来。
箐藤脑子也飞快转着,不间断地去接夏思瑾问出的问题。
“若是人为,你说宫里头的乌鸦又是从哪儿来的?”
“或许是从别处杀掉后放进宫里的。”
“可是箐藤,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悄无声息地把那些死乌鸦放进皇宫里,直到清晨被人发现?”
夏思瑾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早膳不过刚刚用了一半,但这会儿她早就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心情。
她来临沂不超过十日,都还没来得及计划,对方就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出手就是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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