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语柔双手攥着峦英的袖子,睁大的双眸里尽是担忧和惧怕。
峦英抬起手臂,挥开贺语柔的手,又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回侧妃娘娘,峦英也不知王爷如今情况怎样,王妃娘娘正在里面诊治。”
“王爷怎么会受伤,这怎么会起火,你们都怎么照看王爷的!”
贺语柔双手环外身前,面露凶色,又不自觉地要去拉峦英。
峦英眉间不自觉地皱了皱,不卑不亢地答到。
“娘娘,院子为何起火眼下还未进行调查,如今还盼着王爷平安才是。”
“一群没用的东西!”
贺语柔冷哼一声,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诺儿,去给本宫搬个椅子来。本宫如今怀着孩子,可不能站太久。”
“是,娘娘。”
峦英看了眼贺语柔,不再去管她,只心里头焦急着景洛晨的伤势。
夏思瑾这一处理,便没了时辰,正殿的火熄了,灰色烟雾腾空升起,也还没见出来。
峦英靠在门口柱子上,又过了许久,才看见夏思瑾开门。
“王妃娘娘,王爷的伤势如何了?”
夏思瑾睨了他一眼,冷声开口到。
“伤势已无大碍,进去看看吧。”
峦英闻言,也不愣了,直接冲了进去。
箐藤和红烛正在收拾东西,见人冲进来,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戒备。
峦英和两人对视一眼,便不再理会两人,朝床边大步踏去。
景洛晨已经在床上熟睡,面容苍白,就连嘴唇都是灰白的色彩。
胸前一片裹着厚厚的纱布,绕了一圈又一圈,只见一个小结落在腰间。
峦英见景洛晨无事,顿时心就放了一半下去,压在胸口的石头也安稳地落了。
箐藤和红烛收拾完东西,便带着箱子从屋子里离开。
贺语柔见夏思瑾出来时,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冲到夏思瑾跟前,求着她要去看景洛晨。
“王妃娘娘,能不能让臣妾去看看王爷?”
夏思瑾瞥了她一眼,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漠然开口到。
“王爷需要静养,侧妃娘娘还是回吧。”
贺语柔眉头下意识一皱,她虽是装装样子,却是万万没想到夏思瑾会如此干脆的拒绝自己。
还说景洛晨需要静养。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太闹腾,会打扰景洛晨休息。
这个意思,分明就是**裸地在嫌弃她。
顿时心中一横,生了纠缠的念头。
她上前一步揪住夏思瑾的广袖,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王妃娘娘,求求您,让我进去见见王爷吧,就一眼,就一眼,求求您了!”
说着,贺语柔还竖了根食指在面前,一脸哀求。
夏思瑾一直盯着贺语柔,在她身子落下瞬间就接住了她。
“王爷如今重伤,需要好好休息,你若是这会儿进去,哭哭啼啼地只会打扰了王爷休息,侧妃还是明日再来吧。”
夏思瑾说着,又瞟了眼贺语柔的肚子,继续开口说到。
“侧妃娘娘这肚子里怀着孩子,本宫可担不起这一跪,若是出了事情还得惹本宫一身骚。
“侧妃还是收了椅子,回自己院子里歇息吧。夜露湿重,莫要上了身子。”
贺语柔开口还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夏思瑾手下却猛地用力,直接将她拉了起来。
“来人,送侧妃娘娘回去。”
诺儿闻言,迅速上前扶住贺语柔,手底下轻轻捏了捏贺语柔,随即低眉顺眼地扶着她离开。
夏思瑾却在原地望着贺语柔的背影,眼底越发幽深。
贺语柔的肚子,明明已经三月有余,为什么一个月之前,禀报的人会说一月有余。
这个孩子,不是景洛晨的。
夏思瑾一双紫瞳微微眯起,眼底卷着惊涛骇浪,越发深邃幽暗。
“箐藤,去查查贺语柔一个月之前都和谁有来往,再去查查先前给贺语柔诊脉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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