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是一个抽泣,哽着声音开口到。
“娘娘莫要怪若钦,都是奴婢的罪,娘娘要怪就怪奴婢,责罚就责罚奴婢吧。”
说着,女子的头就磕了下去,不停地跟夏雨岑求饶着。
夏雨岑看着她却不为所动,冷笑一声,俯下身子勾起女子的下颚,精致的面孔上尽是嘲讽。
“他有罪,你也有罪,而且罪大恶极。若钦喊着倒是好生亲昵,你是跟本宫认错呢,还是故意膈应本宫呢!”
夏雨岑拔高了音调,捏着女子的手猛地一挥,女子便被摔在一旁,下颚上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红痕。
李若钦心中焦急,膝盖动了动,却又挪了回去,本来已经张开的双唇,也又重新合上。
他望了眼女子的方向,在夏雨岑看不见的地方,敛去自己眼底的疼惜和不满。
他不能开口,不能求情,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关心,否则她只会死得越来越快。
“不过一个低贱的奴婢,也敢在背后说本宫的坏话,是舌头生得不舒坦了,还是嫌你命太长或者命格硬。”
夏雨岑方才穿着一身黑色斗篷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女人在跟李若钦娇滴滴地说着自己。
说自己被禁足,刚进宫就失了皇帝的宠爱,是个可怜见的人,还让李若钦多包容自己。
她夏雨岑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小的侍婢来议论她的不是。
她是不是失了宠爱,跟她一个贱婢又有什么关系。
夏雨岑越想越生气,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脸色也一阵潮红。
“来人,把这个奴婢的舌头给本宫拔了,本宫看她还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润雨闻言,站在夏雨岑身后,身子不自觉颤了颤。
她偷偷瞟了眼趴在地上的女人,眼底浮上一丝怜悯和庆幸。
李若钦这下子跪不住了,终究是没忍住开口求饶,他确实没想到,夏雨岑会这般狠毒。
但他不知道,狠毒的,还在后头。
“她不过一个低贱宫女,口无遮拦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就饶恕她这次。”
夏雨岑冷哼一声,眉眼中尽是不屑,看模样是根本没将李若钦的话放在心上。
“高抬贵手,也亏你说得出口。背着本宫跟她私会,还在背后嚼本宫的舌根。要她一截舌头都算轻的,难不成你是心疼了?
“也难怪,啧啧,瞧瞧这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本宫是个男人,也要被这副皮囊骗了去。”
说完,夏雨岑又瞥了眼那个女人,不满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探子。
“站在这儿不动手,是等着本宫亲自动手吗?!”
探子颤了颤,手心滑出一把利刃,朝女子走去。
女子惊慌地看着探子,撑着手仓皇后退,不住地流泪求饶。
“不要,求求娘娘不要,求求娘娘放过奴婢。”
跪在一旁的李若钦不忍地看着女子,眼底怜悯和疼惜越发浓烈。
“娘娘,她不过一介宫婢,在宫里生活也不容易,还请娘娘手下留情。”
夏雨岑抚着纤葱十指上艳丽的丹蔻,面上染上丝丝不耐。
这段时间,丹蔻总是被她抹掉,补了一次又一次,她都快失去耐性了。
“本宫警告过你,你自己不放在心上,又凭什么来让本宫高抬贵手。就你们,也配?”
李若钦脸色越发惨白,他看着夏雨岑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心中往下沉了又沉。
探子已经将女子禁锢在了身前,另一个人上去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
随后,便是一声惨叫。
李若钦感觉到,似乎有液珠溅在了他的右脸上。
他迟疑片刻,有些害怕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右边脸颊,指腹间浸上一层湿润。
他将手指放在眼前,瞳孔开始慢慢收紧,那是冬日里红梅的颜色。
李若钦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女子,只见人已经晕倒在地,满嘴的鲜血。
探子手上,拿着一截嫩粉色的东西,李若钦睫毛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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