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瑾的意思,身边几个人都听明白了。
人无完人,善妒就是有缺点有弱点,只有这样的人才好抓住把柄和命脉,为他们所用。
太完美的人,纵使表现得有多么好,亲近之前总归要带上戒心。
越是挑不出错处的人,就越是危险。
“对了,你们监视的时候,可有发现其他人?”
探子歪着头想了想,回到。
“回主子,确实发现了几个,离我们并不太远。但属下觉得他们没有危险,便也没管他们。”
“那你们可有被发现?”
“回主子,属下几个藏得隐蔽,应该是没有被发现的。”
夏思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扭头看向箐藤。
“你觉得那几个人会是谁派去的?”
箐藤低着头沉默了瞬间,抬起头来答到。
“属下觉得应该是皇后的人。”
“如果是皇后的人,那你们告诉本宫的话,这时候应该就已经进了皇后的耳朵,你们说皇后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说着,夏思瑾就勾起唇笑了起来,眼底尽是看戏时的戏谑和兴奋。
箐藤和红烛对视一眼,都挪开了目光。
他们已经能想象到,这时候凝翠宫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本宫不过才放了个消息,两边好戏就要上演了,本宫也该去劝劝皇兄,解了皇嫂的禁足。
“夫妻之间,还是要和睦才对,毕竟是结过发的夫妻。”
夏思瑾依旧是笑着,不懂的人看着那笑容只觉得亲和温柔,懂的人背上是一阵发凉,就像进了数九天一样。
凝翠宫
“他们可听真切了,当真是这般说的?”
夏雨岑坐在桌前,左手狠狠攥着帕子,指甲上的丹蔻都把草绿色的帕子给染上了些许的红色。
“那些人拿着娘娘的银子,怎么会有胆子欺骗您,说的应该也不会有假。”
“不知死活的东西!”
夏雨岑一把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挥在地上,陶瓷的器皿乒乒砰砰摔了以第,砸的稀碎。
一些碎片溅到润雨的脚边,划开了她的裙摆。
她浑身抖了抖,害怕地看了眼地上的残破,又望了眼夏雨岑,不敢再言。
因为茶壶茶杯的倾倒,些许水渍浸在夏雨岑的衣袍上,很快就化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暗红色晕圈。
夏雨岑的指甲隔着翠绿色帕子,深深地钻进掌心,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甚至还能见到些许的乌青。
半晌,夏雨岑才缓缓松开手掌,轻轻擦着掌心那深陷进去的痕迹。
她现在,必须忍,在禁足被解开之前。
“他在本宫这里来过几次了?”
润雨良久没听见夏雨岑的声音,蓦地听见这么一句,愣了瞬间才反应过来夏雨岑说的是谁。
“回皇后,已经有五次了。”
“前后多长时间了?”
“约莫有十来日了。”
“今日开始,他便不必来了。若是问起来,就说害怕日子对不上。”
“是,娘娘。”
夏雨岑蹙了蹙眉,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戾气。
那个男人至少要在宫里待上一个月,如今还剩下二十来天。
算算她禁足也有十来天了,她就不相信,一个月的时间景洛泽还能不解了她的禁足。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对付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有那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贱婢了。
夏思瑾第二日早朝之后就找了景洛泽,跟他聊着夏雨岑的事情。
“长姐禁足也有十来日了,禁足差不多也就解了吧,她毕竟还要打理六宫,时间长了难免威信就没了。”
时隔多日再提起这件事,景洛泽还是瞬间就冷了脸色。
“哼,朕看她倒是威信足得很,什么都敢做,她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夏思瑾叹了口气,安慰着开口。
“你也莫要太过生气,事情都过了这么久,禁足也快半月,就算是惩戒也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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