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雅间的时候,景洛轩的侍从正在帮他把已经去过皮的枇杷去除果核。
见夏思瑾穿着一身红裙走进来,眼底划过一丝惊艳,嘴上毫不保留地开始拍马屁。
“天哪,夏思瑾,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不愧是我觉得这天底下除了我母妃以外最好看的女人,但是袖子也太长了吧。”
“你就不能夸奖得文雅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读过书,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出来调戏姑娘来了。”
“好心夸你还不领情。你看我够意思吧,包了你这天字号乙位,本来我是想要天字号甲位的,谁知道有人比我还快啊。”
景洛轩在那里唠叨了半天,夏思瑾就把他的侍从剥给他的枇杷全给吃了,等景洛轩反应过来,一盘枇杷已经吃了个精光。
吃饱了的夏思瑾靠在坐塌上闭目养神,把景洛轩的抱怨当成了耳边风,右边进去,左边就出了。
等楼下传来绣娘的声音,夏思瑾才懒洋洋地起身趴在回廊上,撑着头往下看。
第一个上来的便是绿裳,一只古琴,身上穿着月白色的衣裳,纤纤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一曲“花落归处”从指尖倾泻而出。
本来一些抱着看戏准备砸场子的有钱人,这会儿听了绿裳的曲子,也不再对那贵得逆天的入场钱怨声载道,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值。
“瞧见没,我编的曲子,好听不?”
夏思瑾一扬头,竖起大拇指对着自己,一脸得意。
“知道你厉害,最厉害,不过思瑾,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不会的。”
景洛轩只觉得夏思瑾好像什么都会,打架就不说了,她最在行,武功可是没得话说,人长得漂亮脾气又不算太差,虽然对敌人太狠、对不够亲近的人太冷淡,但是对他好啊。
而且身为一个姑娘,做什么都冲在前头,事事都靠自己,对属下极为护短。
说了武再说文,写得一手霸气的好字和一手好文章,还会吟诗跳舞,作画就算了,她的画没几个人能欣赏的来。
谋略更不用说,统一天下的担子都交给她了,心里头没点东西不早死了。
夏思瑾听景洛轩皱着眉头,舞着扇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咧嘴就笑了,松开扶着回廊护栏的手,靠在坐塌上,看向他。
“你这话说得,搞得我跟神仙一样什么都会。我不会的可多了去了,你不是一直很嫌弃我作的画吗?”
“作画不算,你的画还说得上好看,不过我欣赏不来,说点儿其他稀奇的。”
夏思瑾一听倒乐了,瞧着景洛轩一脸笑意,打趣道。
“你觉得什么才算稀奇,天底下哪来那么多稀奇的事情。我的存在都已经够稀奇了,还有什么够稀奇的。”
景洛轩听她敷衍他,顿时就不干了,翻了个白眼不再和她说话,夏思瑾戳戳他的肩膀,不继续糊弄了。
“别把我想得跟个神仙一样,神仙还有不会的呢。”
说着夏思瑾给自己倒了杯上好的茉莉花茶,抿了口茶,手肘撑着桌面,望着一脸好奇地景洛轩,闲淡地开头。
“我不会的东西了多了去了,像什么刺绣做衣服,我可弄不来那东西,再过段时间不就是我的成人礼吗。
“成人礼一过就要和景洛晨成亲,父亲天天在家里逼着我学做衣服学刺绣,手都给我扎出血了都不放过我。”
“这么可怜,轩伯父还真是狠,给我瞧瞧你伤怎么样了。”
说着景洛轩就伸手过来抓夏思瑾,夏思瑾抬手就拍掉他白嫩嫩的猪蹄子。
“那点小伤能为难得了我?都是做给父亲看的,好让他早点放了我,谁知道父亲一直说着什么‘姑娘家的嫁衣要自己做’,硬是不放过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你跟别人打架,一下一下不是挺厉害的吗,女儿家的活倒是做不来了?”
“手上鞭子拿习惯了,哪里还摸得住尖细尖细的绣花针。我这嫁衣,恐怕也只能请人来做了。”
“看你这人丢得,堂堂神女,自己的嫁衣都要别人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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