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尴尬地笑了笑,一个劲地把手中的锦袋往身后藏:“没有……没有的事……”
“哎?这是啥啊~”轻尘一个闪身从他手中抢过锦袋,举在空中甩了甩。
行舟鼻尖一动,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看样子教头今日是来分享好茶的。”
“嘿嘿,上次副将请我喝了云雾白芽,想起手上还有一些西蒙白芽,今日便带过来了。”教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云藏撇了撇嘴:又是一个嗜茶如命的,无聊~
怎么一个西南大汉,也会喜欢这种文绉绉的活动?
“你们慢慢喝~”云藏实在是没有继续跟他们喝茶的心思,溜了溜了。
出了营帐,云藏倒也没离开演武场,而是蹦哒上了擂台。
四下望去,所有的士兵都在各自为方阵训练着,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样子。
想到明日即将发生的事情,云藏心中也有些可惜。
在凌越还是越王的时候,镇守西南,驱逐南蛮,是西南所有百姓心中的英雄。
但明日事发时,他们该如何接受?
云藏在演武场待了很久,也不做什么事。
搬了把椅子,就坐在擂台中央,仰头看着天上不断飘动的白云,时而散开,时而聚起。
直到日落西山,橘红的夕阳照在云藏的脸上,她才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回家咯~”
秦月看着她修长的背影逐渐远去,浅浅地勾起嘴角,然后又放下了:下辈子,如果我也能像你这般洒脱便好了……
进宫的总兵和柳亦奇,被留下了。亲卫们也偷偷摸摸地混进了侍卫,太监,甚至是宫女之中。
一切都按着之前计划好的,在进行。
因着是年关前的一夜,整座皇城都挂起了红灯笼,寓意喜气洋洋。
而夜风吹刮着红色的纸面,烛火被撩动着,明明灭灭,在黑暗中不停闪烁。
凌越已将明日设宫宴的消息传了下去,百官接到旨意时,先是觉得奇怪,但想着年关宫宴也是历年来的习惯了,便释然了。
丞相府这边,传旨太监是直接在佛堂外宣读的旨意,甚至连楚临天的面都没见着。
“臣身体有恙,明日宫宴便不去了,烦劳公公知会皇上一句。”楚临天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十六,送公公出去。”
传旨太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十六冷冰冰的眼神吓得闭了嘴,乖乖离开了。
而将军府则是上找下找,愣是找不着秦毅的人影。折腾半天,最后只得原路返回。
得知楚临天和秦毅的情况,凌越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不用管,不缺他们两个人。
忙完这些,外头的月儿已经高挂。但是没一会便被云雾遮住了,朦胧间还能看见它的轮廓。
凌越觉得有些困,也不硬撑着,脱下外袍,便躺床榻上睡去了。
失去了萨法郎的药性,梦中等待凌越的只有遗忘记忆的不断重演。
这一夜,他又梦魇了,不停地重复,坠落,重复……
朝阳初起,在黑戈壁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红亮。
西南的城池已经热闹起来,南蛮安分了这么久,他们也轻松起来。
年关的节目总是最多的,家家户户一早就从猪圈里拉出了最肥壮的那头,赶去菜市口。
那里已经等着几个屠夫了,他们个个都撸起了袖子,杀猪刀磨得锃亮,一旁的炉火上也备好了热水。
也许是感知到自己的下场,猪们开始发出凄厉的叫声,挣扎着想要逃跑。
屠夫自然不会放过它们,长长的尖刀从喉咙稍微下一些的位置捅进去。
冒着热气的血液喷涌而出,下头用专门的木桶接住,直至流尽。
城中热火朝天地在宰猪分肉,为年关的宴席在做准备。
南蛮这边,在楚云游的指挥下,已经悄悄地往西南城池进发了,一反之前的大张旗鼓。
“国主,城中的弟兄已经都安排好了吗?”楚云游与南蛮国主同坐一车驾上,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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