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此刻紧闭双唇,心中发苦,当初的大学生的身份带给他的是一种骄傲,可如今,却成为一个伤疤,一个大家讨论的话题,一个让他无比尴尬的标签。
“秦仲啊,他还是大学生来!”众人立刻做恍然大悟状。
“嘿,学什么的啊?”“在哪上的学啊”……众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来。
这个时候工头说话了,“还大学生,大学生怎么了,我在广东打工的时候,和我一起扛包的都是大学生,别看他们是大学生,有的想干还不让干来!”
秦仲脸色通红,一言不发。
“好了,别歇了,起来干活!”工头发话,众人起身,各自干活去了。
刚入秋天的太阳烘烤着大地,秦仲单薄的身影站在工地的墙角,他抬头看着轰鸣的吊车,粗壮的吊臂下挂的混凝土遮蔽了阳光,在秦仲的脸上投下了一个阴影。秦仲斜睨着这吊臂,转动的吊臂象一个搅拌机,搅的他心中发涩,他感觉着命运真是无常,刚考上大学的意气风发和现在的落魄处境,相差只是那么短短几年。猛然间,刺眼的阳光从吊臂后面直射而来,秦仲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吊臂甩动间,那混凝土斜着向秦仲飞去。远处的几个工人看到这一幕,都高声叫喊起来。
秦仲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刺痛瞬间在体内爆发,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感觉到慌张和不舍,长达两年的各方面的压力,已经让他对人生没有多么美好的希冀了。这一刻,他脑海中只出现了一个人,他的女友,曾经冒着细雨携手在校园内散步的场景浮现在微弱的意识中,那刻骨铭心的相知在没有工作的现实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随着意识的慢慢模糊,秦仲却翘起了嘴角,他感觉到一种彻底的解脱,一种永久的逃避,身体的极端刺痛也不如想起女友的那一刹那心灵的痛楚强烈。
短短2年的时间,秦仲在四处碰壁遭受白眼的生活中开始思考自己生存的意义。对生命意义的探究中,他觉得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东西在他面前都是虚无,生活幸福的人很多,可是当困难袭来的时候两个人或者一个家庭能不能共同面对困难和压力,秦仲开始怀疑了。他觉得自己承载父母的希望太多,父母的这种希望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存意义。
而这一切,终于不用再困扰他了。
紫荆大陆,云成王国。
云成王国位于紫荆大陆的西北面,北部是常年积雪不化的阿斯玛山脉。阿斯玛山脉绵延数千里啊,冷峻高绝。从山腰往上由于常年积雪,冰霜冷冻常年不化,更是人迹罕至,更不用说要到达山顶,翻越阿斯玛山脉了。这么多年了,紫荆大陆高手辈出,无数才华横溢之人想要翻越阿斯玛山脉,看看山脉的北面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可是无数年过去了,从没听说过有活着回来的人。据传,阿斯玛山脉的主峰上有着强大的非人类的存在。
正是有了阿斯玛山脉的存在,相较于紫荆大陆其他三个王国的国王,云成王国的国王费列才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幸运,其他王国要不断应付令人头疼的边界问题,还要对付各种国境边界密林中的强大而数量又极多的野兽。
云成王国的都城密云城面积巨大,在密云成西部有一位宅院,是伯爵玉烈的府邸。
玉烈的伯爵府一共三层院落,最北面是主院落。此刻玉烈正在主院落西侧的一栋房屋前不停的踱着步子,焦急而又紧张的徘徊着。
玉烈伯爵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他二十八岁那年成婚,至今膝下无子,今天他之所以心急如焚,是他的伯爵夫人颜琪生产的大日子。对于一个结婚十多年没有子嗣的伯爵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今天的事情更大了。
伯爵夫人在里面使劲,外面的玉烈也没闲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走着。深秋的云成王国冷意袭人,阵风吹过,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的片片枯黄的落叶随风而起,打着旋的升起又落下。
对于这一切,今天的玉烈都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感悟,他的全部心思都扑在了里屋内正在生产的妻子身上,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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