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被呛到,连忙拧开矿泉水,习惯性看瓶盖,还是“谢谢品尝”四个字。
夏筱琳老说她好运气,可是她却一次也没抽到过“再来一瓶”,掏出手机,如强迫症患者一样打开微信,打开通话记录,再打开,发现都没有未读记录。
有些丧气又将手机放入包里,先前那般急迫着想见某人,此刻,却有些近乡情怯。
好像有座无形的廊桥突然隔在她和林哲瀚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感觉呢?是无意间发现他调查自己?还是他闭口不问周志敏的事情?
今日走廊里那匆匆一瞥的冰冷,那般陌生的眼神让她心生不安,对于大叔,她是否真的了解太少?
从公司出来,林哲瀚开着车一路向前,本是没有目标的前进,却发现不知不觉竟将车驶来了墓园。
天已黑,守园人早已躲到休息室,煮着泡面倒上一盏小酒,看到此刻还有访客,他愣了愣,反正不过是一片枯骨,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索性连登记都免了就直接放人入园。
墓园一片死寂,沿着白梯路过一片又一片墓地,没有寂廖的阴森恐怖感,反而心生几分苍凉。
心情不好来墓园的人应该很少,他似乎是个另类。
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母亲墓前的雏菊在灰夜中竟出奇的好看,花了钱请专人打理果然还是有些效果的。
曲膝随意坐在旁侧的水磨石阶上,点了一根烟,林哲瀚觉得自己像个孤独的旅者。
“大半年都没来看您,还好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对着黑夜吐了口烟圈,他一个人继续自言自语:“本来是想带多一个人来看您的,但我却不太肯定她是不是愿意来,您一定很好奇她是怎样的女人吧?该怎么向您形容她呢?有点傻,有点憨,而且还很倔强,有的时候冲动容易犯错,有的时候任性分不清是非,是吧?这么多的缺点,我也不知道到底喜欢她什么。”
烟蒂快燃到指尖,淡淡的猩红在夜色中看起来有些撩人。
斗了斗烟灰,林哲瀚发现烟盒却已经空了:“好了,不说她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想陪你说说话,还有啊!请您放心!那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
站起来,男人将燃尽的烟蒂放入空烟盒捏在手中,理了理衣服的领口,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身影渐渐消散在晚间的薄雾之中。
回到车里,暖气将车窗玻璃罩上一层灰白,林哲瀚开了内循环,脱掉外套准备发动车子。
先前漏拿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高秘书的来电。
“总经理,有件事向您报备一下。”
“嗯!”
“下午,程辰小姐在您办公室等了您很久,离开时脸色有些不好,我不太确定她是否有跟您联系。”
“知道了!”
挂断电话,林哲瀚翻了翻通话记录,这才发现有好多通未接来电,其中高秘书三个,还有一个是宋子涵的,但却唯独没有她的。
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不是说等了他几个钟头吗?为何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呢?
开启蓝牙,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回了宋子涵电话,她那边有幽扬的萨克斯风声,看来,是想约他出来喝上两杯。
调转车头,林哲瀚果断朝宋子涵发过来的定位驶去。
宋子涵独自一人坐在吧台,看高脚杯旁淡淡的口红印,应该是已经喝了两杯不止,倒不是愁闷才来喝酒,她朋友极少,闺蜜更是没有,有时工作累了,就会自己一个人出来喝上两杯想点事醒醒脑。
很意外林哲瀚接到她电话就过来了,必竟,她曾勇敢戳破过朋友那层纸皮,现在独处,总有几分尴尬,但见某人一派从容,怕也是她想太多了。
宋子涵一边帮林哲瀚倒酒,一边调侃他道:“是不是小女友被某人缠着脱不开身,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来与我借酒消愁?”
举杯轻轻碰了碰宋子涵手中的杯子,林哲瀚一口饮尽杯中酒,但却只是笑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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