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
北冥咬牙切齿地摔了手中的镜子,然后抬脚,蓦地踩碎了镜面。
月光下,那破碎的镜面将北冥的面容折射成好几块,只见光滑的镜面里,北冥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正涂着厚厚一层姜黄色的糊状物,厚厚地覆盖在脸上,一眼看去暗黄色的一坨上还带着可疑的白丝儿,十分一言难尽……
难怪他方才在屋中涂抹药时感觉这东西味道有点诡异,可是因为苏湄没有点灯,又关着窗户,所以北冥并不知道这‘药’是什么东西!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把戏弄东方晟的那恶心的东西拿来戏弄他,太可恨了!
伸手抹掉脸上恶心的东西,北冥气冲冲地跳了下去!
正坐在床上发呆的苏湄听到北冥那声怒吼,以及被吼声惊动的侍卫,她勾了勾唇,瞬间收回了飘荡的思绪。
看着窗外快速奔走的人影,苏湄唇角翘了翘,转身睡了下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想不通,就不想。
保必自己为难自己?
……
就这样,苏湄安心地住在了太后的凤宁宫里,俨然是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该吃吃该睡睡,丝毫没有因为被限制自由而有任何焦躁和不安。
庄太后自从那日见一苏湄一面后,就放佛忘了这么个人般,将她丢在了宫中。
原本她是打算看看这个小女子有多大的耐心,可是听着暗卫每日禀报苏湄不是今天去花园了赏花,就是明日去小厨房做菜,再要不就去宫人们聚集的偏殿找宫女们聊天,日子过得是舒服又惬意。
就这么几天下来,厨房里的大厨、茶水房的宫女都和她热络了起来。
原本是把她孤立在一间房里,现在却每日有人进进出出,欢声笑语间比她这太后的寝殿还要热闹!
“哼!”
听着柳嬷嬷的汇报,庄太后重重地将手中茶盏磕在桌上,冷冷地说道:“她倒是把哀家这里当成她自家了!”
“是啊!这苏大小姐能言善变,又会做菜又会烹茶,没事还给那些宫女太监看看身体,很快就笼络了凤宁宫中的宫女太监,那些宫人们但凡是和她接触的,三言两语下来,没有一个不喜欢苏大小姐……”
柳嬷嬷感叹地说道:“说来也奇怪,听闻这苏大小姐从小就被苏相送到庄子上教养,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
“不过是些三教九流的东西,有什么稀奇的?”
太后冷冷地撇了柳嬷嬷一眼,柳嬷嬷脊背一冷瞬间惊醒了过来,立刻跪下道:“太后恕罪,奴婢前几日风湿的老毛病又犯了,太后您是知道的,这病缠了奴婢十几年,太医院的院首都治不好,可是苏姑娘给奴婢扎了几针,竟然就好了,所以奴婢……”
“所以你也喜欢上了她?”太后冷冷地打断柳嬷嬷。
“太后恕罪……”
柳嬷嬷额头渗汗,脸色苍白地跪了下去。
“哼!”
庄太后再度哼了一声,保养年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冰冷:“她倒也是聪明,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笼络住宫人,不至于让她在宫里太难过,只是她把哀家这里当什么了?她自家的后花园么?”
柳嬷嬷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庄太后戴着精致甲套的手指轻轻划过茶盏的瓷身,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眸里忽然闪过深沉之色:“她不是揭了皇帝替哀家颁布的皇榜么,既然她医术这么厉害,就让她来给哀家看看……”
柳嬷嬷闻言身体一颤,身子匍匐得更低了:“是。”
很快,苏湄就被太后宣见。
柳嬷嬷将她带往太后居住的寝宫,看着苏湄清丽的面容,她嘴唇动了动,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苏湄注意到柳嬷嬷的异常,眸底闪过一抹精芒,苏湄弯眉笑道:“嬷嬷,可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苏姑娘……”
柳嬷嬷张了张嘴,最终叹息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道:“苏姑娘最好能和太后聊聊摄政王的事,也许太后会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
最后的话,柳嬷嬷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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