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信号弹在身上,他就是当众上演活春宫也不会让那些保护他的人离开。
但是他有信号弹在手。
只要他放出信号弹,山下的人马上就会赶上来,苏湄一样插翅难逃。
这才是蒋其男敢将所有人都赶下山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这山上只有一条下路。
没有他的同意,这女人休想下山。
“可惜了!”
苏湄看着蒋其男,突然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蒋其男愣了下,哼道:“可惜什么?”
“可惜了你颗脑袋!”
有时候上天就是不公。
有些人明明坏到骨血都腐烂了,却有一颗聪慧的脑袋。
而有些人,自始至终都只想善待他人善待自己,却总是要历尽剔骨剜心之痛才能顿悟。
月光下,苏湄神色有些落寞。
但很快,她就收起了心中那丝没有任何作用的伤感,抬步往蒋其男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苏湄捡起地上的绳子,蒋其男警惕地往后退去。
苏湄拉了拉手中绳索,一边朝蒋其男走去,一边缓慢说道:“你说呢?”
冤有头,债有主,做过的事总是要还的。
蒋其男脸色微变,下意识就连忙往后面退去,嘴里警告地说道:“苏湄,你别以为这里没人就可以乱来,我的人已经看到信号弹上来了,要是本少爷有什么事,你以为你能活下来吗?”
其实论武力值蒋其男远在苏湄之上。
他虽然阴毒狠辣却从小娇生惯养,能在上阳城中耀武扬威更多的都是靠着国公府的权势。
他虽然有些头脑,但惯常都是用在女人身上。
而着了他道的那些女人,又都是些只会琴棋书画的娇弱女子。
像苏湄这样浑身都充满了冷厉气质的女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而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渐渐逼近的苏湄,蒋其男心中没来由地开始犯怵。
眼前分明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年纪比他还小,可是她这么冷沉沉地逼近自己时,竟然让蒋其男想起了自己父亲杀人时的情形,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这种感觉……
就像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少女,而是一个淌过尸山血海朝他走来的魔……
苏湄没有理会蒋其男的话,她指尖微动,一排银针就如同有意识般飞向了蒋其男周身大穴。
“啊!”
一声惨叫在夜空中骤然响起。
蒋其男额头哗哗地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地对苏湄怒道:“贱人,你敢扎我,等着被人轮……”
“啪!”
苏湄一巴掌扇在了蒋其男脸上。
她阴森森地盯着蒋其男说道:“从刚才起,我就想扇你了!”
“你!”
蒋其男脸色愠怒。
还要待骂,但他浑身扎满银根,一动就痛得撕心裂肺。
只得冷汗涔涔地看着苏湄,阴翳地说道:“你就不怕我的人上来,把你碎尸万段吗?”
“哟!那可凑巧了!”
苏湄还没说话,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忽然自黑暗中响起。
接着,北冥的身影自山下的路口跃了过来,将手中一物扔到蒋其男面前,他精致的娃娃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你说的是这群人吗?不好意思,挡了小爷的道,一不小心被砍了!”
那东西骨碌碌滚到蒋其男脚下。
借着月光的清辉,蒋其男赫然发现那竟是一颗人头!
是那个被父亲挑选出来随身保护他的得力随从!
竟然就这样……死了?!
蒋其男脸色大变,霍地抬头看向北冥:“你……你是谁?”
北冥‘哗’的一声,撕下一片一角擦拭着手中长剑,垂眸说道:“知道小爷名字的人都死了,你要做下一个吗?”
蒋其男这才发现对方手中的长剑竟然如同在血池里泡过一般,小溪般往下淌着刺目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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