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带着哑奴直接往阿澈的寝殿而去。
刚到寝殿门口,覃寒就档住住了二人去路。
闪着寒光的长剑拦在哑奴身前,冷声说道:“主子让你跪三天。”
闻言,哑奴羞愧地低下了头颅。
苏湄却却气不打一处来,冷睨着覃寒:“覃侍卫,你是东方问天的人,我无权干涉你的行动,但哑奴是我的人,什么时候也要听从东方问天的命令了?”
“主子的命令,无声人能违抗。”覃寒依旧面无表情。
苏湄冷笑一声,“让开!”
东方问天的话他们奉为圣旨,难道还想她也一样服从不成?
管天管地还连她身边的人也管?
什么道理!
覃寒却如同一根木桩般,站在寝殿门口一动不动。
苏湄心中恼怒,一枚银针悄然流入掌中,正欲放倒这根榆木脑袋,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寝殿内传来:“让她进来。”
东方问天一开口,覃寒这根木桩立刻退后一步,让开了道路。
恐怕连当今圣上都无法让他做到这样,绝对的服从!
苏湄收起银针,轻哼一声踏进殿内。
但是哑奴依旧被拦在外面。
见覃寒没再让哑奴出去跪着,苏湄便对哑奴示意说道:“你在外面等我。”
“是。”
哑奴应了一声。
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消失在殿内。
小姐与摄政王有婚约,昨晚却在温泉里失身,如果让摄政王殿下知道的话……
想到那满朝文武皆是两股震颤的男人,哑奴握了握拳,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绝对要替小姐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
……
“爱妃昨晚去哪了?”
苏湄甫一进入寝殿之中,原本正背负着双手站在窗前的男人就转过了身体,那双总是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忽然如同深渊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自相识以来,东方问天每每面对她从来都是没个正经的要样子。
这样认真的眼神看着她,还是头一次。
苏湄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声,想到昨晚的荒唐事,她有些心虚地瞥开视线:“有什么事吗?”
男人没有说话。
黑眸中探寻的意味却更加明显。
就在苏湄感觉自己快要被看穿时,东方问天忽然靠近她:“昨晚阿澈醒了,却怎么也找不到爱妃的人,本王想知道爱妃……去了哪里?”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苏湄的耳朵吹了进去。
苏湄忽然有些抗拒男人的靠近,她微微偏头,视线飘向别处:“就……出去走了走……”
“走了一晚上么?”
男人漆黑的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
苏湄能感觉到对方的逼迫,可却无力去应对。
昨晚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糊里糊涂地就与蓝孤夜……
更没想到一回宫殿就被东方问天逼问,心绪大乱的苏湄有些慌乱地推开身前男人,脚步踉跄地朝寝殿里的大床走去。
“我去看看阿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变了腔调。
一只修长的手臂却蓦地抓住她,东方问天看着垂头遮掩神色的少女,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你在紧张?”
“没有啊!”
苏湄快速抬头,睁大双眼看向东方问天:“我为什么要紧张?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男人突然轻笑了一下。
接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划上苏湄娇嫩的脸颊,眸中毫无笑意地笑道:“爱妃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吧……”
随着男人话落,苏湄感觉到脸颊上冰凉的指尖正在缓缓下移,瞬着她的下颌线抚到脖颈,然后——
停留在苏湄的衣领上!
苏湄背脊瞬间僵住。
如果东方问天拉开衣领,就会发现她肌肤上那些昨夜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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