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在门口站住,凤眸静静落在男人那张被面具遮掩的脸上,实在看不懂这男人对阿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若说关心,可他此刻眼底却是什么情绪也没有,那淡淡的目光,和平日里他看花看树时的目光,没有什么不同。
可若说不关心,方才他又为何要杀了东方远?
只是从和这男人以阿澈为条件谈判时,苏湄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东方问天与阿澈隔得如此近。
之前在了上阳城里,那么近,他也从未去看过阿澈,每次也都是覃寒去冷宫探望。
东方问天即使进宫面圣,也没有要去冷宫的打算。
现在到了附魔山,他反而亲近了起来?
苏湄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缓步走了进去。
“他怎么还没有醒?”
男人没有回头,却似是知道她的到来。
苏湄同样看向床上的少年,少年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在一起,像是被梦魇住一般,神色不安地闭着双眼。
她弯下腰,伸手将少年紧皱的眉头抚平,缓声说道:“他这是体内毒蛊反噬,才会昏迷不醒。”
东方远虽然折磨过阿澈,但那都是外伤,真正让阿澈昏迷不醒的是他体内的蛊。
“反噬?”
男人眸光微闪,抬头看向苏湄。
苏湄点点头,蹙眉说道:“此‘反噬’并非是人为的‘反噬’,而是因为子蛊离开母蛊太久,一时不适才导致中蛊人的身体也起了反应。”
顿了片刻,苏湄凤眸紧紧地看住男人的眼,沉声道:“那只母蛊,从未离开过阿澈!”
难怪对方没有将阿澈变成蛊人。
原来是一直在近处监视着,让母蛊和子蛊相距不远,培养子蛊对母蛊的依赖,同样能控制住阿澈的身体。
如今就是因为离开了皇宫,离母蛊太远,所以阿澈才会被‘反噬’。
只是——
苏湄凤眸尖锐地看身东方问天。
如果那只母蛊一直在阿澈般边,苏湄不相信东方问天会不知道。
就算他不在上阳城,她相信以他对阿澈的关心,他一定暗中派人保护着阿澈。
怎么可能连阿澈身边有什么人也不知道?
她冷冷地问道:“你知道母蛊在谁手里?”
东方问天黑眸微沉。
他沉默地阿澈,半晌,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母蛊不会伤害子蛊。”
不容置疑的语气似是在宣布一个事实。
可是苏湄却噌的一下,一股无名火就窜上了她的脑袋!
“母蛊不会伤害子蛊?”
苏湄冷冷地看着东方问天,怒极而笑:“说得好像那母蛊在你手中一样!你不是不知道这毒蛊是怎么来的,竟然还能说出母蛊不会……等等!”
苏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东方问天,喃喃问道:“东方问天,难道母蛊……在你手中?!”
不然他为什么这样确信母蛊不会伤害子蛊?
而且上次她提醒东方问天那母蛊很可能在阿澈身边时,东方问天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惊讶,还让她不要管母蛊的事……
“你、你、你……”
苏湄退后一步,神色震惊地看着东方问天。
阿澈体内的毒蛊并非普通蛊虫,而是被人以精血饲养在体内,等成熟后便与女子行夫妻之事,借由男女结合而让蛊虫从男子精血之内进入女子体内,再在女子体内潜伏,等母体受孕后便钻入胎儿体内,与胎儿一起成长。
等到瓜熟蒂落,孩子出世,那蛊虫便与孩子一体,再也不可切割。
以身养蛊,以子制蛊。
可谓是阴毒至极!
一般来说,子蛊在胎儿体内,母蛊则在那养蛊人——也就是胎儿的生父那里。
怎么会在东方问天手中?
难道他认识阿澈的生父?
还是说他就是阿澈的生父?
苏湄感觉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思维和感受,若不是还有理智尚存,她几乎瞬间就是跑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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