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见苏相突然挥手散人,一个个莫名其妙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二小姐丢人现眼,连大小姐的及笄礼也不办了?
及笄礼可是代表女子成人的大事。
苏相这次虽然操办得他促,但看这府内张罗的东西,个个都是精美奢侈之物。
更别说找来了当今摄政王来给那苏大小姐做行笄人,怎么说散就散了?
苏展风挥手说完,便脸色难看地往后堂走去,浑然不顾还站在场中,被人指指点点的苏湄。
苏湄垂着眼,唇角浅浅勾起,双手却紧紧地握在身侧。
罢了,她来就不期望这劳什么的及笄礼,不过是苏展风借口请来诸位大人和东方晟的借口。
如今人已经来了,这及笄礼办不办也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苏湄伸手抓住自己的肩头,准备撕下这一身为及笄而准备的彩衣。
然而——
一只大掌蓦地按压在她手背上,温热的肌肤让苏湄眉头微皱,抬眸看向那个阻止她的男人。
只见东方问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手压住苏湄放在肩头的手,一手摇着折扇挑眉道:“这身衣服今日很适合爱妃。”
“你干什么?”
苏湄压低声音看着他。
安静地坐着看戏不好吗?这男人又搞什么鬼?
东方问天突然用那柄漂亮的折扇轻轻抬起苏湄的下巴,状似认真的左右看了看,如同在品一件刚烧好的瓷釉,啧啧感叹道:“本王今日才知,原来爱妃竟有这等容貌,如此美人,缘何自损呢?”
他忽然侧首叫住正要离开的苏展风:“苏相,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呐!”
他虽说得轻飘,可是正走到一半的苏展风却身体蓦地僵住,整个人似是被一盆冷水兜头罩到底!
糟糕!
他竟然忘了还有这个煞神还在这里!
都怪容儿这事闹得让他太丢脸,一时之间只顾着去想昨晚的计划失败,而灰心丧气,竟然忘记了这尊煞神可是他亲自请过来给湄儿行笄的。
他现在骤然停止湄儿的及笄礼,这不是让摄政王白来一趟吗?
想到这里,苏展风立刻转身,对东方问天作揖道:“微臣怎么敢,殿下有所不知,湄儿娘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大美人,周边邻里见了她的美色,无不争相上前目睹,为此微臣年轻的时候十分苦恼……”
顿了顿,苏展风看了苏湄一眼,又回头对东方问天回禀道:“湄儿的容貌继承了她娘亲的美貌,微臣正是担心她像她娘亲一样,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令她假意毁容,如今在及笄礼上以真容面见各位大人和殿下,也是为了给湄儿正容。有殿下给湄儿行及笄礼,想来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来打扰!”
他这一下,直接把苏湄假毁容说成是他让苏湄假装的。
还是借苏湄的娘亲,隐喻是为了苏湄和东方问天好。
不亏是八面玲珑的苏相!
苏湄轻笑一声,讽刺地看着苏展风。
他是怎么有脸,在这种场合提起娘亲的?
东方问天潋滟的桃花眸在苏湄那张讥讽的脸上流转了一圈,又挑眉看向苏展风,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苏相这是不打算停止及笄礼了?”
“不停止不停止!”
此刻苏展风哪里会停止,连连摆手道:“及笄礼乃是湄儿的大事,怎么能停止呢?”
说完他立刻对两旁的乐师挥了挥手,让乐师将鼓乐重新奏起来,转身来到苏湄身旁,苏展风清轻咳一声,略微尴尬地说道:“湄儿,方才为父也是被容儿气着了,一时慌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今日你的及笄礼,为父一定替你办得风风光光,让整个上阳城的人都知道!”
苏湄勾唇,那双漆黑的凤眸盯着苏展风一句话不说。
她的双眼本就像余氏,今日就将脸上的伤疤取下,轮廓容颜确实与余氏有七分相像,这么看着苏展风时,让他有种被余氏盯着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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