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寒看着远去的马车,已经风中凌乱了。
这位苏姑娘,还真是和王爷半斤八两,谁也不输谁。
这话……他怎么敢传?
若在平时这句诗也没什么,但此时刻传入王爷耳内,那不是找揍吗?
覃寒无语地望了望天,他可不可以不回去复命?
然而片刻后。
已经辙去戏台的凉亭中。
东方问天悠然地品着手中小酒,看向沉步走进来的覃寒,淡声道:“都告诉她了?”
覃寒低着头:“是,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把主子给纪小姐准备的新记忆告诉了苏姑娘。”
东方问天转着手中酒杯,突然轻笑道:“她是何反应?”
覃寒抿了下嘴,头更低了:“苏姑娘……很生气。”
“呵~”
东方问天想起那小小女人生气的模样,随口问道:“说了什么?”
“说了……”
覃寒额头冷汗直冒。
他要是将苏姑娘的话说出来,爷会不会一掌打死他?
可是,这不是爷自己要捉弄人家姑娘,才被人家含沙射影地讽刺么?
关他什么事啊?
做一个跑腿的好难!
“嗯?”
见覃寒支支吾吾,东方问天黑眸凉凉地瞥向他。
覃寒心中咯噔一声,立刻跪下道:“苏姑娘说了一句诗。”
男人眯了眯眼,“说。”
覃寒舔了舔嘴唇,小心地说道:“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说完这句诗,他立刻伏**跪伏在地上,不敢去看东方问天的脸。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竟然敢公然**王爷。
还是把王爷比作女人!
闻言,东方问天愣了下,接着,哑然失笑。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他慵魅地重复着这句诗,低笑道:“还真是一个大胆地小家伙,竟然敢送本王这句诗,就不怕本王……”
脑海中蓦地想起少女在马车中为了脱身,而说出喜欢蓝孤夜的话。
听着那张小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
分明是刚刚才分开,男人心里竟然再一次涌起了想见她的渴望。
覃寒见王爷没有发火,不禁讶异地抬头,就看到男人那双看似风流实则冰冷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温柔之色?
……
而此刻。
苏湄正满腔怒地坐在回相府的马车之中。
透过掀起的帘子看到随马车并行的纪婉婷,苏湄气愤的小脸更加恼怒。
东方问天那个变态,竟然给纪婉婷植入那般恶心的记忆。
得亏他想得出来。
其实新记忆和纪婉婷本来的记忆并没多大差别。
她依旧是国公府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依旧是一心想要进入国公府而绞尽了脑汁。
可以说前面几乎就是纪婉婷自己的记忆。
但坏就坏在后面。
自她回到上阳城和纪婉婷相遇那时就被改了。
至于改成了什么?
苏湄冷笑一声。
东方问天把她们的见面全换了。
换成了纪婉婷带着母亲要进入国公府,却不料被国公爷当众羞辱并赶了出来,不仅如此,国公府的少爷蒋其男更是令人将李氏和纪婉婷抓起,命人当众脱了二人的衣服在城门口轮番羞辱。
纪婉婷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侮辱?当下便要咬舌自尽,却被蒋其男阻止。
并且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她面前**至死。
这还不止,蒋其男还令人牵来猎狗,当着纪婉婷的面将李氏的尸体一口口撕咬了下来。
光是听到覃寒讲到这里,苏湄就能感觉到那场面的血腥。
而东方问天在给纪婉婷植入新记忆时,定然是以画面的形式推入,才会让她记忆深刻。
虽然场景是血腥了一些,但苏湄对纪婉婷并没有多少同情,再联想到她前世的背叛和今生的恶劣品性,更是没有半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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